道教真传

道教真派
 
凡例六条
道教真法
太上真传
第一章    定神凝气
第二章    分晰阴阳
第三章    相济水火
第四章    扫除邪念
第五章    镇压邪魔
第六章    戒欺心
第七章    戒欺人
第八章    戒色诱
第九章    戒物迁
第十章    返求太极
第十一章      静造无极
第十二章      温养火候
第十三章       降龙伏虎
第十四章       积功累行
第十五章       造德补愆
第十六章       阐后世暗乡
第十七章       遵孔教养心
第十八章       道教全功
 

 

 
国家治民,重者教,轻者法。何也?法可因时制宜、随时变更,教则千古流传、万世共守。故兵农政刑,由羲皇至今,将不知几经变庇,而惟此君臣父子之大伦,历数春秋,终不一废。何也?法可因时制宜,教则千古一派。今若因时制宜,连教而更张之,可乎?否乎?夫古有君臣父子、忠孝节义,今岂可无此君臣父子、忠孝节义乎?何教至今朝遂为时病乎?噫!非教不良,殆法实有弊耳;法弊,不更良法以救其弊,群相议曰:此孔教道理误之也!迂腐难范今朝,当更古教。教更法,即果无弊乎?吾知弊仍未除,教将坠废,衕弃天良,共争名利,甚非教时之良策也。今 上帝以亿万生灵之灵性,不忍弃之而不教,故明降 御旨,重阐圣学,以挽世道人心。孔教全编,截取《论语》要纲,订为一十八章;羲皇之道、尧舜之教、圣学之理,重明世界,士子宦卿共沐 鸿恩、沾雨露矣。佛祖以一叶慈航施之世界,愚夫愚妇共得明珠、得种香花、衕修福果。孔佛真教,世界一明,从此亿万生灵造忠孝者共攀圣域,种良因者共抱佛珠,神息宣化之肩,世得香花之果,天人欢喜,共庆良缘,无书可垂,再为神道宣化之教矣。
 
乃自孔教开坛之日始,居天一十五人,由丹道邪修、积功赎孽、暂居福境之各祖师,无日不九叩余前,乞祷施恩,赐予赎孽之果,不敢求垂道教一卷,阐彼孽书,只肯附叙孔学书尾,稍阐彼等之大误。嗣孔教之告竣,奉旨刊刻,事关重大,何敢妄渎。不意佛祖施恩,九叩 丹阶,真经传世,万朵香花,一粒明珠,指明迷雾;各门祖师,聆此美者,舞蹈欢呼,共叨雨露;匍匐于坐之前,申彼投尘之愿,哭诉如天之孽,叩祷余赐之恩,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重阐道教之旨,申明彼等之愆。倘上帝施恩一线,书成篇就,愿衕降尘海,一担其传,大声齐呼苦,泪泣至难咽。余心不忍彼等之惨;余心甚怒彼等之愆,在生敢著作丹道书万卷,不畏王法诛,门教立千万,害人害世无日完。今至明醒后,亦知泣余前,中华人亿万,多为彼等陷。彼等欲赎孽,谁灭彼孽言?各门祖师泣不起,使余和法处此案,潜定心性恭录奏,九叩丹阶祷 天颜。
 
上帝降旨批不准,彼等大孽重如山,孔佛二教明世界,桥梁施世人可攀,彼领 御旨返余宫,细剖各门祖师愆。恭宣 上帝判,各门祖师跪听旨,悚惶战栗各无言。于斯时也,考校宫副总裁孚佑帝君吕岩,亲临余宫,叩首求挽曰:“丹道孽书,岩有著作,岩功立万,化孽万件,万年德满,仍应结缘。岩今脱苦,福享万年,万年有尽,孽仍未完。今闻 上帝批驳,不准赎挽,岩求 道主恩施一线,恭书奏言,岩愿列间,书明岩愿,销功万件,前功分补各门祖师孽缘。肯求 上帝开恩赎挽,岩从此降尘入海,愿担真传。”各门祖师闻此语,重呼救苦解冤缘。吕岩跪祷余座下,一泣求恩亦无言。余叹各门祖师苦,余伤孚佑帝君虔,余惜世界愚人冤,余悯羲皇道教染,眼观世界尘弥满,迷性迷天有万缘,亿万生灵已云苦,祖师丹道又中含;益昧亿万生灵性,益迷亿万生灵天,不就此刻明孽法,圣学明世无坛缘。余想有此数牵连,恭祷 上帝,施恩一线,乃明宣其词曰:“吕岩善士起,速回考校查功案,将汝万件功德缘,书清呈余观。
”孚佑帝君闻余恩,三次九叩哭铭感,各门祖师匍匐不敢言。吕岩起去查伊功,余静天机思奏言。三刻之间吕岩至,鞠躬捧案策一编,虔心敬跪求渡孽,挽岩万年福满缘。余命童子册呈案,细翻细阅纸十篇。长叹一声仅只此,焉能补救各门案?各门各教孽无边,丹书道书孽万卷;口传心授孽法千,胡坐乱求太极关;三更午夜耗先天,绝欲炼气讲汞铅;留图画像关窍显,鼎炉八卦研又研。杀死愚人性、迷尽愚人天,布满世界教、书满世界传;暗乡迷世遍,门教遍世间;丹道书无穷,刊刻翻又翻,注解分万种,胡乱造妖言;太上亦敢污、神号亦敢宣;超升得道如平川,各样封号乱呼传;淫孽中亦藏,利财藏中间。罪孽如天不堪宣,只如此万功,敢申赎孽愿;倘入奏重驳,加罪谁堪担?
 
吕岩匍匐余座下,汗流浃背心胆寒,跪祷 道主施恩典,销余求奏赎孽案,岩从此虔守性、敬修本身缘。余观孚佑性,已由立功全,今有此妄想,亦是悯世间。准此求赎奏,又恐遭 天谴;不准此求赎,孽缘何日完?各门祖师实足恨,苦煞生灵本性天,静定天机思赎路,心机粉碎苦无缘。各门祖师只跪泣,吕岩敬跪泣无言。余至斯时天机露,偶得一术结大缘,中华三教并称非一日,孔佛道教共宣传。今阐二教明世界,一教未阐书未全。余叩丹墀求阐教,为传世界三针砭,丹道孽书借道目,稍阐彼等之孽言,不关彼等赎孽案,只阐太上真道传。修丹道者孽仍种,传道门者乃结冤;各门祖师留书籍者孽不挽,千年德报满者乃订缘。此书单阐道之教,不与丹道孽书参,如是余祷 上帝恩立案,案真恩立准,祖师孽可澣。是此一大缘。关系缘无边,只余*尘劫,临坛当细阐。为世界亿万生灵性,为各门祖师污道愆,累余临坛尘一染。
 
上帝恩果施,余染亦何惮?吕岩善士群起立,恭候 天恩洗宿缘。乃于圣清宣统三年端阳后五日,佛经垂竣销案时,具奏天庭,肯恩赐世界《道教真传》,以救亿万生灵之性天。
 
上帝恩施一线,因降 御旨,准于观礼堂坛座垂续《道教真传》,以示世人之进阶。今三教书成,理明词显,将是书以流传后世,待有缘者以圣其传。传法有五:
 
一、广印《三教真传》以善施各方;二、广印《三教真传》以流传不朽;三、倡办捐资刷印《三教真传》施送各处;四、静养天机、力行《三教真传》、倡明教旨;五、勤访各门各教之暗乡,施以《三教真传》,速醒其梦。五条传法,是传《三教真传》之妙方。妙方五段,断断称良;良药利病,救灵得生。服一次药,可救梦醒,常服此药,福寿康宁,生为得善果,死为行善灵。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行;百善孝先重,再次则言德与忠,节义居三称
上果,其四当推明教功;教能范世传万世,功随传世万世荣。速来修,此桥梁,《三教真传》一古方,能医万世,重正纲常。是谁具慧眼,独把此舟上,遨游四海,普救万方?五条传法记端详,一一遵行缓莫忙,不忙不紧修桥梁;不使功途半,懈志退心强;不使勇往心,善发失之刚;谦虚勤谨心中央,再修五条救病方,待到功言竣,三教书传满国香。是谁心独醒,首种此天堂?全书告竣,宣者《道教真传》编首,以劝世之独醒者。
 
道教教主太上天尊 笔序
 
 
凡例六条
 
一、道者,道理也,道理即孔教之理,故道无另立之教。今 上帝施恩。指人生路,故立道教之书,毫无底本,只仿《论语》廿篇,定为二十章。其起首二章,亦是阐明垂道教之命意,不归正章,共计正章一十八条。
 
二、道既无教,亦无题旨。今 上帝施恩,赐人生路,故就各门祖师,孽语孽言,就题申晰,以醒愚人。
 
三、是编 太上天尊降临,逐条垂续,以阐真传,篇幅甚长,沉痛言之。阅是编者,于每章阅后须静气一番,以味其恺切指迷之深旨。
 
四、今 上帝既施恩,赐人生路,准 太上天尊昌明道教之真旨,凡有丹道孽书者,宜从速焚烧,速登明路。
 
五、《太上感应篇》为 太上真言,日久年深,翻版印刷,不无后人私增之字句。今请 太上天尊校真本旨,附刊书后,以备修心者之默诵。佛经则曰:默诵观音之诀,其实理衕,皆为持心,皆为求到念绝灵聚之意。或诵《心经》、或诵真言,均无不可;及静到极处,佛道二教,境亦如一,衕是念净神定、气静灵聚、不识不知,若睡若醒之境界。其说异,其理衕,今既得天赐养灵增慧之显阶,共当静坐养心,以造上乘。
 
六、凡集资刊印《三教真传》者,务尊《孔教真理》《凡例》第五条之规章,考校宫存案,功曹究查。天律甚严,犯者定遭 天谴。其共懔之。
 
 

 

•道教真法
 
太上曰:天生万类,人为万类之首。人何为万类之首?因人知识独优也。知识独优,谓之曰:人。人具此知识,生于万类之中,其知其识,为人之至宝明矣。此宝得之于天,天赋此宝,乃欲人护惜之、持爱之、保守之、涵养之;奈何自不知惜,竟日日消耗之、荒亡之、遗失之、伤损之!失此至宝,人衕禽兽,何也?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以此知识也。今知识乱施,不知顾惜,日消日损,至宝则微,久久焉,有不衕禽兽之不灵乎?终归消亡而已矣。人欲保此至宝,日使不耗,能终不衕禽兽之无灵识者,当用何道以持养之?曰:当知学道。
 
太上真传
 
各门祖师皆曰:道教;道教真传,万世未见,只后世好修之士,各行悟会、各立法言。酿成种种邪途,搅扰真教。披史册而考其实,法多未着;搜遗记而考其传,理多不显,存世间者,无非炼形炼象,分歧百出,毫无真传,致使上哲高贤称之曰:异端邪术。迷人不悟、信从不返者,率皆下等愚夫;口传心授、乱讲法门,书理稍深者,重萤幕焉不道也。宝在人身,不知顾惜,三更五夜,妄耗精神,分成百卷丹书,造成无边迷路。他如法术多端、咒符多类、藏淫藏孽、祸国祸家,种种邪径,尚不堪指也。
 
明明一道,养人之宝,煌煌正路,坦坦平途,为各道各门,着书立说,掩埋不存一隙之光,良可慨也。道湮万世、法昧万年,至使慕修好道、有志惜宝之贤夫学士,空叹未获其传也。悲夫!今于 圣清宣统三年五月望日得获良缘,一开万世未宣之真传,有志学道者,其烧尽丹书,取此来观。
 
 
第一章•定静凝气
 
静者,定静也。何为定静?吾人于日理万机之余,须定静其心。何以定静其心?其道有四:
 
一曰 坐功 二曰 定气 三曰 凝神 四曰 养丹
 
分之言四,合之乃一也。一者何?凝气也。兹晰言之。
 
一曰 坐功
 
坐功者,静坐之功也。问:当用何法坐?答曰:不必拘法,可随身而坐。问:坐以何时为佳?答曰:不必拘时,宜随时而坐。仕问:随身而坐,即无样乎?答曰:有。问:何样?答曰:一为盘膝坐,一为垂膝坐。问:既坐当何如乎?答曰:用功;问:何为用功?答曰:修道;问:何为修道?答曰:二目虚缝、心沉气潜。问:即如是,又当何如?答曰:修功。问:何为修功?答曰:去念、去虑、去思、去意。问:若无法去,当用何法以除之?答曰:念真言。问:何为真言?答曰:《太上感应篇》。问:何为《太上感应篇》?答曰:余赐后世去念、去虑、去思、去意之真言也。
 
问:此书亦修道之书乎?答曰:非,世间无修道之书;凡名曰修道之书,皆道教修功之孽书也。问:此真言是何书乎?答曰:孔教尽伦之书、佛教修善之书、道教修功之书,所载皆存好心、行好事之言也。书只四段真言,诵熟此言,然后合目默诵,以去其念虑思意可也。
 
问:默诵果能去净乎?答曰:否。问:何也?答曰:初诵则心在斯,诵久,心则不知去何所矣;虽腹中之言,仍是真言之字,而心已跑矣。问:又当用何法乎?答曰:久,久久焉则不跑矣,跑则返之,返之又跑,跑又返之,日积月累,心猿可拴矣。问:随时而坐,以何时为佳?答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无时不佳。问:各种道书,有五夜采阳之说,采阳虽非,五夜乃人神交感之时、阴阳变转之会,气清人静、神爽心宁,其时不为佳乎?答曰:甚谬,孽书之言不必谈,后条驳暗乡章,你去细观自晓。总言之,无事则坐可也,是为坐功。
 
二曰 定气
 
问:念去、虑去、思去、意去,在能去无法久去,能久去无法永去之地步,当何如乎?答曰:定气。问:何为定气?答曰:气者,吾人之呼吸也。当初念真言之时际,不知呼吸何在,粗乎微乎,无从觉也;及念真言之功久,去念之功稍有把握,其心稍知静乡,其时呼吸之粗微,则有觉矣;既有觉,当知定。问者曰:何为定?是用法以调气乎?答曰:谬,此说何来?问者曰:吾观各道书有之。答曰:孽书孽板,汝不知焚,何能修道?定者,定住之谓。问者曰:何为定住?答曰:人一身之呼吸,五官百骸无不传到,人若神荒于外,则不觉也。今坐功既久,念去心静,人之一身,五官百骸,皆随之而得定静;既皆定静,呼吸不必仍若神荒时之来往,不得稍停也,自当稍慢其呼吸,是为定气。问:何以稍慢?答曰:如水之平而不动,不必有意使平,即能自平矣。问:平时有呼吸乎?答曰:有,清虚之呼吸矣,一呼吸并觉得周身畅快之极。问者曰:何也?答曰:五官静,百骸静;气息静,心地静;其一呼吸,有补五官百骸之真养,又焉能不觉畅快乎?是为定气。
 
三曰 凝神
 
问:心已静、气已定,其时当何如乎?答曰:凝神。问:何为凝神?答曰:神者,心中之识也,未用功时,神荒于外、气浮于中,心地间,念虑思意结成一团,又何能察所谓神乎?今既念虑思意已能去,呼吸来往已能定,此时心地间已将结成之团化开无有,空此心地,神住中矣。问:有知乎?答曰:有知。问:有何知?答曰:知默诵真言之人是何人;知默诵真言之识,是何识矣。知诵是何人,是由何处之识来诵,是为知神。问:既知当何如乎?答曰:凝神。问:何为凝神?答曰:凝而不散也。问曰:凝而不散,吾有拟料,殆道书所谓炼婴儿之法乎?答曰:何为炼婴儿?问者曰:婴儿者,心神也,炼之如怀胎然。答曰:谬!孽板孽书误煞多少正人!神者,识也,人身之至宝也,庸人散之于外、耗散不惜,故童年一过,灵觉渐衰。今于坐功定气之余,既得知此宝,当凝之不使外散。问:何以凝之?答曰:守护之也。问:守护即为凝乎?答曰:守护不凝,能守得住乎?问:何以凝之?答曰:举五官百骸之灵觉,皆取来团聚于心间,不使外散,是之谓凝。问:有凭乎?答曰:有凭。问:何凭?答曰:果能举浑身之灵觉,皆不使散,团聚于心地间,必觉得似睡若醒、似醒若睡,不知天在何所,地在何方;吾是人乎?吾是鬼乎?吾有身乎?吾无身乎?皆不晓矣,是为凝神。问:此境如是,久焉又何如乎?答曰:凝久神聚,不过一小时,则五官百骸,必仍取其灵觉以分散之,是乃天然之一开也。问:开时何知?并有何景象?答曰:觉得遍体空虚,神清气爽,服得一次万年真寿丹也。是谓之凝神。
 
四曰 养丹
 
问者曰:养丹,吾素有把柄。答曰:是何把柄?问者曰:道书有由精化气、结成丹元之说,不破身、保丹田,其斯之谓乎?答曰:谬!孽书孽板,妄着修功法术,不知丹法,乱说丹田;后天米谷之精,泄之无虑,何关真丹?不必深辩,可深一叹,误尽苍生无活路,养成浊魄困幽山。丹理尽掩,谁实使然?丹元丹田四字,酿成无边孽案,不暇细论,去看暗乡之章。问:既如是,何为丹元乎?答曰:丹字则可,不必加一元字。问:何为丹?答曰:丹即神,神即丹也。问曰:前条已言神,神即是丹,此条又何必另言养丹乎?答曰:甚有别。问:何别?答曰:别中有别,有别之中又无别。问:何故?答曰:甚好懂!神凝,是举浑身五官百骸之灵觉,皆聚之于心地,全灵聚之于心,即可无识无知,此境能时时有乎?时时到乎?问者曰:如此等境界,一日之间实无法一坐即得到是境。答曰:既无法常到是境,不到是境之坐当何如乎?惟有养丹而已。况凝神之境,绝非有意去凝,实不知不觉、无意间到得是境。至灵觉分开之时,方知吾适才尝得凝神之一境矣,在凝时原不晓也。由是观之,凝神是不知由何而到得的,寻常坐功,可不求得之哉。求得之功,即是养丹。
 
问:养之当用何法?答曰:法字谬,即坐功定气神也,三条合一,即是养丹,何必又言法乎?谬甚!问者曰:古人云盗丹,何说?答曰:不懂。问者曰:何古人立是言乎?答曰:造孽。问者曰:古人无法无所见,亦无法无实理,余有悟会,不知是否?答曰:试言之。问者曰:人有灵慧,生物无灵慧;生物无灵慧,他亦知炼,其炼是丹。丹炼久,能出窍变形,见人有炼成之丹,则设法盗之;盗得此丹,省他修炼之力,其理是否?答曰:是见何书?问者曰:余闻是言久矣,恍惚亦为有理。答曰:盗人之丹是何丹?问者曰:盗人之丹,乃人保精炼气所结之一质也。答曰:是说则合理矣。你是人,你不修养人之至宝,你要炼生物无灵无慧之浊物,不被他盗又何待乎?问者曰:余闻人言之,先炼精气,结成元丹,寿保千年,然后积功累行以明性,亦是一法,合乎?否乎?答曰:何书言之?问者曰:余问是言,只为考理,愿闻指教。答曰:人为万物之灵,灵为人之至宝,不养人之宝,先炼物之浊,炼成物浊,反曰得寿千年,吾不懂寿从何得?寿者,阳气阴气聚此灵宝,不散之谓也;今炼精炼气,结成浊物,寿从何永?其理实无可考。
 
以佛教论之,数满,阎王当收其阴阳二气,未闻曰:此人已炼成丹,无法收入阴府。证之佛教,其永寿为瞎说,一也。孔教曰:及其老也,血气则衰。知老必衰,则有养身之道;养身之道,不外节其饮食、调其寒暑、少其念虑、均其劳逸,虽后天得如是之保养,并古人得独厚之体质。而史书载曰:舜王百有十岁,夫以大智之舜,生远古朴诚之时,得宇宙始辟之气,为教育后世之远祖,其后天之养当较晚近薄弱之质,愚浊之夫,恃修恃炼者,应有据矣;而寿仅能百有十岁,其永寿之理,证之儒门,又为瞎说,二也。一如佛教因果之理可考,一如儒教调养之法可稽,长寿长生皆属虚谈,何炼浊气炼浊精结一元丹者,独能活千年乎?胡说之甚!不知养灵,只知炼气,成禽成兽之道而已,又何待细辩哉?
 
今恐人耗散灵识,衕禽衕兽,故开万世未宣之真传,你反要学成禽成兽之迷道,你之迷,良可笑,立斯言之罪,真无可逃。至生物盗丹之说,益不必辩,亦甚易知。何也?你学禽炼之炼,你学兽炼之炼,凡好炼之禽、好炼之兽,其炼与你相衕,他较你力强、较你幻大,为何他不盗你所炼如禽如兽之丹乎?问者曰:能养灵识之丹,生物即无法盗乎?答曰:然。问者曰:何也?答曰:灵宝无形无象,天赋我之至宝,非我之阴阳二气皆散;此宝不飘,生物又从何下手而盗之乎?问者曰:交媾无法盗灵乎?答曰:无法,失其气而已,灵无伤、识无损。问者曰:此气失,灵不随之失乎?答曰:胡说!灵聚于心,附于父精母血之祖气,失此后天运转之生气,又何伤所得父精母血之祖气乎?问者曰:如是,知养丹即不必知保身矣。答曰:谬!保身是保身之道,养丹是养丹之道,二道隔绝,如天离地之悬殊。譬如人生于世,服药可以祛疾,理也;饮食可以养生,亦理也,各不相扰。养丹,服药之谓;保身,饮食之谓。不服药,日日消神、日日耗灵,终久必死;不饮食,日日伐精、日日恋色,终久必枯,各不相扰也。
 
问者曰:如是,余数十年所阅道书之言,有曰修性当修命,炼气当炼丹,甚谬矣?答曰:然。此所谓世间无道教真传,只有些害人之孽板也。问者曰:余不明是理,天地原一大灵体也,为何留此万卷害人丹道之书乎?
 
答曰:你心智太死,眼界太窄,何教无此憾,岂独道教乎?孔门有仁义道德之《论语》,偏又于后世孽人编出似是又非、似非又是之论说,害孔教之正理。
 
就人之皆知者,吾举一以告汝,如杨朱为我之言、墨翟兼爱之论,荀子性恶一说、告子杞柳之谈,此皆大害孔教之理,世人所共知也。然杨朱、墨翟、荀子、告子,为孔教之罪人,此四人之魂灵当何如乎?亦居不朽之美位矣。何也?他四人性灵纯粹,天性弥纶,立出异样之说,亦为世人起见,非害世人之心也,死后乃悟矣,害人矣、害世矣、悔之晚矣。此孔教有孽书孽板之证,不第此也。
 
近世巧词奇说,愈变愈新,目孔门之道为宜古不宜今,足为今世之大害。此时之孽书孽板尚可数乎?不第此也。
 
淫词小说迷陷苍生,燕语莺歌动人爱听,春光春色夺性爱思,此等孽书孽板之篇,多借孔孟之文字,诗书之语词编集而成也。以上俱是孔教之孽书孽板,天地乌得而禁之乎?
 
佛经真旨,印度久失。因何而失?年限太远,印度屡被兵荒,又无高僧名贤担荷其传,以致真法湮没,此时才阐。而世间孽书孽板,集成万卷,有可超度父母之经、有可虔诵离难之经、有可造福造寿之经、有可压邪压魔之经,卷卷佛经皆有佛号,皆明书其词曰:佛祖菩萨所留真法,此可知者一也。他如庙观遍天下、淫僧满人间,造孽造罪、言佛言经,有识者皆曰:佛教害人非浅矣!其实佛教垂世,普救万方,何意经失真旨,反酿出种种之孽端乎?此佛教孽书孽板满天下,天地无法禁之也。天地无法为孔佛二教,除其孽书孽板,又何能于道教独显其灵,一毁言道言丹之孽书孽板乎?
 
故道教孽书孽板,集成万类。此书曰:是乃某祖师修功之真法;彼书曰:是乃某祖师得道之捷径;此书曰:是太上之真传;彼书曰:是真广成之实记。种种丹道,诬之曰可登天、可成神、可出凡、可入圣,引得无知愚子乱去用功,绝欲者有之,炼气者有之,找形者有之,跌坐者有之,五夜求苦者有之,三更不寐者有之;甚至别出法门、别起名样,皆借祖师二字以迷世人。孽板孽书造成无边孽案,孽人孽事,结成无数孽缘。天无法于道教独显其灵,一焚万卷丹道之孽板,只是各门祖师各立苦愿,愿投尘世,去挽无边孽传。酝酿至久,遂开万世未宣之真法,续成此编,示人养丹,你何不速悟,烧尽丹书道卷,遵此心传,是谓之养丹。
 
四端修功为道教立基之始,遵此修之,自得道教之实妙。
 
 
第二章•分晰阴阳
 
人之生,是阴阳二气也;人之性,是阴阳二灵也;人之气,是阴阳二质也;人之血,是阴阳二物也;人之死,是阴阳二绝也;人之病,是阴阳二隔也;人之聪,是阴阳二清也;人之愚,是阴阳二浊也。他如人之爱色,是阴阳二动也;人之泄精,是阴阳二离也;人之暴躁,是阴阳二壮也;人之颓靡,是阴阳二衰也。皆是阴阳,可惧者分晰不清,乱阴阳之步位,不修当修之阴阳,反修不当修之阴阳矣。当修之阴阳是何?曰:乃修阴阳之灵也。修阴阳之灵,其要有四:
 
一曰 保阴阳       二曰 守阴阳
三曰 合阴阳       四曰 存阴阳
 
分之为四,其实则一。一者何?不陷邪途,知修阴阳之灵也。
 
一曰 保阴阳
 
问者曰:阴阳何如保?殆保精之谓乎?答曰:谬。精乃阴阳之质,非阴阳之灵。孽书多言保精,其实精虽能保,只是保得阴阳之质,未能保得阴阳之灵也。保得阴阳之质,能化其质者,得气血充周而已,无法化其质者,必致淤积于身,气浊于内,或冲之于上,伤目丧明,或蕴之于皮,生疾生疮。孽板孽书,所谓造成无边孽案,他如邪术邪法,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罪深海底,挽赎无门者,不堪指也。
 
问者曰:既如是,阴阳之灵当何如保乎?答曰:前章四条尽矣。问者曰:是何四条?答曰即坐功、定气、凝神也。问者曰:既曰四条,何只三条乎?答曰:第四条之养丹,非另是一条,乃即前三条之总名也,三条合一,是为养丹;丹即阴阳之灵,用三条真法以养灵丹,是之谓保阴阳。
 
二曰守阴阳
 
问:阴阳既有各端阴阳之不衕,今知按前章三条养丹之法以保阴阳之灵,又何言守乎?守字殆于前章养丹之外,另有说乎?答曰:否,守者无失之谓。前章所言三条静法养丹,日久有不生懈者乎?故曰:能养阴阳之灵丹,仍当能守阴阳之灵丹,日久不懈,方可谓守。问者曰:如是则此条易知,守者不懈之谓,常照前章三条养法,去养阴阳之灵丹,不使或懈,即为守阴阳矣。答曰:否。问者曰:何也?答曰:守者,不懈之谓,空言不懈,即能不懈乎?仍有真法。问者曰:不懈之真法在何?答曰:懈之心由何而生?问者曰:退心起耳。答曰:退心因何而起?问者曰:为事扰、为遇夺,二者而已。答曰:所说固似近理,仍未得其驻脚。
 
夫修功之人,性灵未死之人也;性灵未死,见修功之事,其性灵中露出一隙明光。故于修功之事遂能洞鉴不疑,于是立志丢尘,欲修至宝,成神成仙,皆属虚渺。可凭者,灵得不耗,神得不荒,终不至消丧日久,衕禽衕兽之灵觉微小耳。所虑者,性灵只有一隙之光,洞鉴修功之事,少为尘念纷呈,以掩其明,则灵光不露,将生悔心。曰:人生世间至多百年岁月,何苦为此愚人之功乎?转瞬夏去秋来,世态繁华,未尝先老。噫!人生如白驹过隙,何自苦自拘、空耗岁月、不及时行乐乎?此懈心生之一也。他如遇遭不偶、变出非常、为境所扰、不得修功,因之稍懈者,其懈假也,何则?因事而懈,其心未懈,一时为事所迫耳,虽懈,其灵不死。
 
可虑者,变境乍临,心神恍惚,屡遭失意,灵明动摇,反心自问,悔过多年,轻世修灵,已非一载,培心地则得昌,其言当不爽,而何身履之境,屡出非常乎?又兼旁人从而笑之曰:迷人不悟,自弃多福,日事修途,空劳何补?随而讽之、从而诮之,所闻所听皆掩灵明之尘障。于是自懈心生,以为恍然大悟曰:诚哉,旁人之言也!不观某人乎,作恶为非,依然如故,多孽多过,较我多福,我何自迷,为此愚途乎?噫!数载光阴,不求得福之境,终得莫福之因。从此弃岸登舟,随波上下,尘世事业,努力去为,琅环美境,尽在其间,何苦迷信失脚沉海,陷无出日之语乎?此懈心生之二也。
 
懈心生,无法守阴阳灵丹,虽而分散,久焉香飞蝶远、消归乌有矣。问者曰:既如是,当用何法守之乎?答曰:在死心。心能死,不使稍有生气,枝干何能生乎?问者曰:何谓心死?答曰:灵生,心则死;心生,灵则死,二者不并活也。问者曰:何为心?何为灵?答曰:知孝、知悌、知善、知恶、知正、知邪者,皆灵也;爱酒、爱色、爱财、爱气者,皆心也。死此爱心,活此灵明,灵活心则死矣!问者曰:活此灵死此心,有道乎?答曰:有。其道在定识,识定旁人虽诮,旁人虽讽,而灵中之识见早能定而不动,曰:世人之言固是,而吾心之见甚真。孔子有绝粮之遭,武穆有囹圄之惨;奸臣得意之常,忠孝受魔之苦,吾见之多矣。吾心之识,故未尽死,何可为此际遇陷吾身乎?转而思之,较古人身受不白之冤,竟得陷害之惨者,孰优劣乎?忍受之而已。吾见已定,至死不回。其识定,其灵则生;世心则死,不懈之真法乃得、阴阳之灵丹乃
守,是之谓守阴阳。
 
三曰 合阴阳
 
问者曰:何为合阴阳?答曰:不使阴阳隔绝也。问者曰:何为不使阴阳隔绝?答曰:阴者,阴灵也,阳者,阳灵也。常人于阴灵常伏,阳灵常起。问者曰:何为阴灵?何为阳灵?答曰:阴灵乃静中之神,阳灵乃动中之神也。问者曰:静中神何在?动中神何知?答曰:静中神所在,是人于静坐灵合之时,知得吾诵真言之人是何人、诵真言之识是何识,知此灵识是为静中神所在之驻脚。动中神是人于应物之时,气居于外、神散于中,而言语动作谁为之主,其中必有一灵识出我所欲出之言,行我所欲行之事,是为阳灵所在之驻脚。
 
问者曰:阴中之灵、阳中之灵各有驻脚,合之当何如乎?答曰:阴中之灵为真灵,阳中之灵为假灵。问者曰:衕是灵觉,为何又分真假乎?答曰:阴中之灵现时,百念全消,万缘皆定,故所现者只是阴中之灵而已,其灵毫无夹杂,故谓之真;阳中之灵现时,则在于言行动作之地步,其时万念皆呈、万思毕集,中藏许多念虑思意,以及慈忍、善恶、人我、是非、利害、趋避、贪廉、从舍,种种之思想。故其中虽有阳灵主其权、发其言、行其事,而其旁之枝蔓缠扰,你争我夺、你来我去、你去我返,种种贼盗出没其间。故阳中之灵,其灵虽曰灵,而灵实假矣。
 
问者曰:一真一假,吾有一法可去其假存其真。答曰:试言之。问者曰:阳灵不使出现,则阴灵得保矣。答曰:此说无理。问者曰:何也?答曰:人生于世以日用伦常、言行动作、处己行人、交接应物为大纲,岂有使阳灵不使发现之理乎?佛教尚以出家离世为大罪,终世瞑目为误修;夫佛法迷暗千年,今明其教,面壁潜修是属误传,况道教乎?
 
问者曰:死阳灵,其理为非;不死阳灵,其灵又假,当何如乎?答曰:合阴阳,则阳灵可不假矣。问者曰:阴阳何如可合?答曰:合者,不隔绝也。问者曰:何为不隔绝?答曰:阴灵是静中万缘皆定之知识,阳灵是言语动作之主宰,合者是于言行动作之时,要拿静中万缘皆定之知识,主我言语动作之大权。如是行去,阴阳合一,二灵皆真不假矣。问者曰:其理殆非。答曰:何哉?问者曰:阳灵不假,皆因阳灵见时,有许多贼盗出没其间,致使阳灵不得现其真,故称之曰假,其实非假,假者皆旁出之贼盗夺其主权也。贼盗既能夺其主权,阴灵乃静中之虚灵,其力甚弱,又焉能平其贼盗、压其夺权,去与阳灵合一乎?答曰:此说甚有理,然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问者曰:何也?愿闻其教。答曰:你所言虽未知其二,然贼盗之出没、阴灵之清虚,皆有考验,不然此等议论你必无法见之于言语。有此体验、有此阅历,可告你合阴阳之法矣;你若无此等体验,无此等阅历,虽毕宣其蕴,你必置若罔闻,如水投石,漠焉不入。问者曰:请言之,余必按法遵行。答曰:合阴阳、虑贼盗、平贼盗,灵无权;灵无权,因贼盗众,贼盗众,灵权则微。如是说来,当知立法。法者何?严订章程也。
 
计 开
 
凡每日无事时,常静坐以养阴中之灵,为大其权力,遇事好平贼盗。凡每日无事时,于有益阴灵之善书,所谓存好心、行好事之编集,常常披阅,为大其权力,遇事好平贼盗。凡每日无事时,省察一日所作之事、所存之心、所说之言、所生之念,逐件填写功过格,为大其权力,遇事好平贼盗。凡每日无事时,回思前半世所作之事、所存之心、所说之言、所起之念,逐件察过;过端共有若干,今日以后再若作事、再若存心、再若出言、再若起念,何者为又蹈前失,何者方为稍洗前过,时时知察,为大其权力,遇事好平贼盗。
 
四法遵行,贼盗势微,灵权则大,虽于阳灵发现之际、言行动作之时,趁机潜扰,仍有一二贼盗,隐藏其间,阴灵虽不能及时拿住斩首,而事过境迁、万缘皆定之时,阴灵则按所订之四则严拿贼盗,照法律定章,从严考察,从实惩办,按律斩首,不使蔓生。法律详明,虽贼盗万千,日积月累,有不为阴灵斩除殆尽乎?如是则阴阳二灵不至隔绝矣!是谓之合阴阳。
 
四曰 存阴阳
 
问者曰:何为存阴阳?答曰:存者,存留之谓。问者曰:何为存留?答曰:凡人言行动作主者阳灵,扰者贼盗,拿贼盗者阴灵。如是说来,人人皆可成圣成贤、成佛成道。何也?各人按此法律、照此章程,严拿贼盗,斩决惩办,法行至久,有不贼盗除净、衕登圣关贤域、佛果道修乎?而何世界亿万生灵仍是善者寡、恶者多,修者少、耗者多,从明路者少、
走暗乡者多,是何故欤?噫!坦坦平途偏骛远,惶惶正路偏务迷。谁实为之?深可叹也。
 
问者曰:吾有体验。答曰:何体验?问者曰:数千年间,孔教尚行,惜夫阶级太高,难攀其境,佛道二教名存法湮,孽板孽书、孽果孽缘,引诱苍生无明路、乱攀迷径望高山,欲入无门、欲攀无路,遂使大千世界酿成善者寡、恶者繁。今佛道赐恩、祖师立愿,得开二教之法门,一辟千年之迷暗,丹道万卷,入火皆焚,各门祖师在天一欣,衕喜孽书世界无存,误着之罪,一了于今,永不投生,再历世尘,德存宇宙,万古称尊。道教真修,此编发现,一阐真理,明如宝鉴,得此编者,定不丧天,从此不多圣、多贤、多佛、多仙乎?答曰:噫!你所见固合,然终无补也!问者曰:何哉?一粒明珠垂之宇宙,阴灵生者定必来投,焉能无所补乎?答曰:伤哉!良可叹也。孽板孽书、孽法孽言,留之宇宙,堆积如山,各言其妙,妄说真传;阴阳二灵如地隔天,一离万里,里里有山,千山万壑阻隔其间,目此阴阳,皆曰浅淡。你看丹书所论阴阳,何等鲜
艳;此章论说,似若虚言,其实真道尽在其间。不存阴灵,阳何能潜?阳灵不潜,贼盗必见;贼盗出见,搅扰胸间。不知立法,斩决惩办,反曰真阴真阳,太上真传!真阴是何?乱说法言,引得愚子乱求玄关;贼盗助力,阳灵不安,阴灵死窍,如醉之眠,一睡百载,醒在死年;阴灵醒时,再修实晚,未留书者,只误己身,敢着说者,遗害万年;即各祖师虽曰成道,所留之书尽是孽言,尊曰祖师,乃由善缘,或有救民功、或有化劫善,千命功德方能抵案,功德坠后,投世赎愆。各门祖师、居天泣晚;祖师滴泪,俗子称艳,为祖师添孽,代祖师造愆,不存此阴、不守此阳,阴阳灵神日消日丧。谁曰此书有补,可为祖师褫愆?问者曰:如是当何如乎?答曰:你只管你,莫须管人;存你之阴阳、立你之法律、严你之搜拿、惩你之斩决。你能丢去孽书,所谓真阴真阳之孽语,存你阴灵阳灵之合一;渡你一人,即为各门祖师补一案,是谓之存阴阳。
 
四端阴阳分晰要清,不可误修,致入迷途。修道教者,要登明路。
 
第三章•相济水火
 
成夫人者,一阴一阳;生夫人者,一水一火。有有形之水火,有无形之水火。有形之水,曰肾精也;有形之火,曰心液也。孽书各种多以有形之水火乱批法门、求其既济,此浅焉者也。其稍深之孽语则曰:非精水之水,乃天一之真水;又曰:非心液之火,乃干阳之真火。种种孽言,害人非浅。
 
夫无形之水火是何?水者灵也;火者气也;相济云者,是气灵相济,不使气自用事,灵失其权,气虽发现,纯贞纯正、刚大不屈,细验之,皆灵为之主持;兵刃不惧、鼎镬不屈,虽曰气主之,其实灵宰之也,岂庸人之血气乱中、灵失主权,金革亦衽、君父亦犯,一派浊气、无灵无慧之发现哉?此浊气发现,是因灵未与气相合,失相济之功用,大者可作是比;小则如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相济之功用,必有气自用事、灵落旁所,造成种种之小失小过者,往往然也。欲求相济之功,其法有四:
 
一曰 定水火      二曰 平水火
三曰 潜水火      四曰 辨水火
 
法分四端,其实则一:一者何?求无形无象之水火,勿陷丹道孽书有名有象之水火也。
 
一曰 定水火
 
问:何为定水火?答曰:定者,定而不摇也。问者曰:何为定而不摇?
 
答曰:庸人于无事时,灵不知住之何所,气无时定而不摇;虽闲居无事、独处一室,时虽定、境虽定,其人之气未尝定也。何也?吾知其人之呼吸必仍衕与人共事之呼吸、身居市场之呼吸,未必如静坐、默诵真言、诵至神凝灵现之呼吸也。故曰时虽定、境虽定,其人之火仍未定也;火不定,灵不呈,即水不定,水火不定,应物时,乌能气居于外、灵主于中,无不相济之患乎?故曰,首要定水火。
 
问者曰:定水火即定气呈灵之谓。定法当何如乎?答曰:其法即诵真言,定气息、凝灵神,三者合一,是为养丹,此法之外无他事矣。
 
问者曰:养丹是静坐凝神,前章已详言之矣,何必复立定水定火之条乎?答曰:前条乃言修功之法,此条正为阐孽书之乱谈,亦可申养丹之功用,是为定水火。
 
二曰 平水火
 
问:何为平水火?答曰:平者,平静不动也。问者曰:何为平静不动?
 
答曰:凡人于无事时,独处时,须修功、定气、凝神以养丹,勤养此丹,气则常定,灵则常呈;至此,水虽能定而不摇,尚未能平而不动。问者曰:何也?答曰:定者,是由静坐默诵真言之力,使水火皆定而不摇;若不静坐默诵真言以定之,其气尚不能如水之平,其灵尚不能如日之显。是于静坐时能定,不静坐时仍弗能定也,故既定犹要能平。平者,养此水火,虽不静坐亦要平而不动也。问者曰:不静坐时,养此水火亦要平而不动,其法安在?答曰:无他法。不能平,皆因未常定;能常定自能平;其法即在不求其平,常用能平之功可也。
 
问者曰:何为能平之功?答曰:无事则定,定即是平之种,播种灌溉,勤勤不懈,日久年深,由萌芽而生枝干,长成能平之果实矣。故定为平之真功。若不播能定之佳种,先求能平之果实,无种求花,何异缘木求鱼乎?不必望平,先去求定;能定,则平在中矣。问者曰:如是说来,只求定足矣,何必又言平乎?答曰:不使求平,因平非由求而得,乃由定而得也;既坚其求定之心,于坐能定时,仍当防应物时之不能定,故既定犹要能平,盖定为闭目之功,平为睁目之功也。是为平水火。
 
三曰 潜水火
 
问:何为潜水火?答曰:潜者,沉潜之谓。问者曰:何为沉潜?答曰:沉潜,不浮也。凡人于应物时,或事不恰我,或理不合中,皆为我动我气,起我火、掩我灵、浊我水之外感也;我若弗能潜而不浮,则水隐于内、火腾于外,小过小失、大恶大愆,随皆发现,故曰必当潜之,不使或浮。
 
问者曰:潜而不浮,法将安在?答曰:其法无他,即在无事时,常闭目以求定;有事时,睁目以求平。能定即能平,能定能平之功力至深,于悖逆之来,不求潜自能潜矣。问者曰:潜水火,在播种以求定,种播实结即能平,虽能定能平,而独于事之悖逆、触拂我心,虽欲潜其水火,其时其势有不能自主者,欲潜不能潜,将何如乎?答曰:此理甚是!定平时,能由我作主之时际;拂逆时,不由我作主之关键。拂逆动火,不恰淆水,势难自由,然欲潜其水火,使不能自主之时,独能于此关键按其不能自由之势力,潜藏其水火,其才其能,皆由素日久定久平之功得来。何也?急坡骏马,势难勒缰,庸人居此地步,必至颠蹶无疑。何也?非庸人之不慎,非庸人之不防,惟其时,骏马急坡,势难自主,此蹶应难为庸人罪也。而斯时若使赵国之王良,称天下御马之良工者,处其境、授其缰,吾知必能较庸人少其颠蹶,何也?其人练之者熟,故临时勒之有力也,水火于不能自主、不能得潜之际,即骏马之临急坡也,熟其定平之功、养其定平之力,于不能自主之地步,又何能不似王良之能勒乎?盖定为闭目之功,平为睁目之功,潜为怒目之功也,是谓之潜水火。
 
四曰 辨水火
 
问:何为辨水火?答曰:辨者,辨之要详,莫为丹道孽书所误也。问者曰:三条水火,一闭目之功、一睁目之功、一怒目之功,分晰既详,用功者皆知水是灵之别称,火是气之别名,虽丹道之孽书万卷,吾己知水火之所指,又何待辨乎?答曰:噫!非余饶舌也,乃各门祖师误着孽言,超后悔晚,言水言火,名目万端;天一之水生于五夜,教人去取,要养灵蝉,言水者有此孽说。干阳之火生于鼎炉,教人炼养,如炼真金,言火者有此孽谈。是此误路,真如花艳,庸人无知,书理又浅,妄起超心,求道学仙,至死不悟,皆因孽板,乱写实迹,直说真传,此等迷暗,何期见天?
 
问者曰:前章有言,命吾管己,化吾一人,即称补案;人人知化,即能见天,何必致慨,长声一叹?答曰:世界众人,清者无多,浊者实众,是亦造化,难使相衕。清者性清,修性易明;浊者气蔽,体质掩灵,见此水火,初亦知用,日久无功,则陷邪径,一披孽书,大快其情,按法一用,即有像生。于是信为神书,称曰仙境,目此真道,反曰无凭。孽书又夥,年限又多,此杯清水,焉能救火?
 
问者曰:如是说来,浊人用法,深信孽言,为何用功,即有孽像?此理不明,愿求指言。答曰:浊人气浊,体质不清,五官百骸,淤浊不灵,及一定坐,百像必生,非有实迹,皆是气蒙;孽书点染,益助其矜。曰:吾见是像,将能入圣;吾得是形,将称成功!其实浊气蒙胸,灵透不能,若无孽书,则无考证,反来求静,一步得门。谁想,祖师在世未慎,心多朴诚、人多中等,无孔教之仁理,无佛教之静性,学浅识微、信意编成,只阐己见,未想害人,酿成大孽,万件千层;浊人又多,一引即合,按法求功,似亦有凭,误修一世,苦坐三更;功稍正者亦难见性,功若邪者罪孽非轻,误己一世是属小事,酿成孽者乱传愚人,甚至暗藏邪法,祸国祸民,造罪孽者不必言,误修功者实可叹!一人着书,万世孽缘。
 
问者曰:如是说来,浊人易误,清者可明,留此真道渡彼清灵,浊人不醒,听其自疯。答曰:清者之灵,见此知悟,一坐心潜,万山即过,说孔孟篇,探佛家言,学静求性,意泰神安,灵慧永生,见理知研,道教真修,必得其传;真水真火、孽法孽言,置之度外,静求性天,辨别清楚,如镜如鉴,当不似浊人务迷、务孽不返。问者曰:如是清者可教,浊者难为,任人自取,各随其便?答曰:此说固是,谁为祖师化愆,尚望清者得道,挽化浊人,听从与否,不必细分;随时随化、随事随言,日久年深,亦一明线,消除孽板,在此机关。问者曰:从今遵训,挽化世人。答曰:只此八字,造孽非浅!问者曰:何也?答曰:以身教人,方有模样,有此模样,尚难瞻仰,空口去劝,何为机关?劝人先己,己立再言;勤励己修,勤洗己灵,随口指迷,方为造功。水火二字,辨别要清,己既能立,再指愚蒙,是谓之辨水火。
 
四段水火,三条为重,后条辅行,为培己功。修道教者,既误要醒。
 
 
第四章•扫除邪念
 
念者,念头也。何为念头?无意中或生一念曰:吾将要办此事去。是为念头。邪念者,不好念头也。何为不好念头?
 
一曰 超升得道之邪念 二曰 盼得法门之邪念
三曰 修功造孽之邪念 四曰 邪法邪修之邪念
 
四端不好念头皆足害丹。他若淫念头、贪念头、妄念头、私念头,此四念头不为不好念头,乃为过恶念头,详之色诱物诱章中。此章单论邪念头之害丹,过恶念头,兹不论及。
 
一曰 超升得道之邪念
 
问者曰:各祖师道书所说多是孽言,然劝人超升当是好处,何反为邪念乎?答曰:念头二字,空作思想之谓,不为超升之事,不言超升之行,先起人一超升之念头。必先有一超升之思想,贪种种焉,凭何超升?只区区修道二字即能脱凡骨、证仙班、净前缘、化过失乎?故超升二字为不好念头、为害人念头、为害世念头。
 
问者曰:如是说来,吾仍有辨。答曰:言之。问者曰:庸人恋世心切,语以超升,可以超升之念头使之得晓红尘皆假象,世事转眼皆成非,快找实修,身得不朽,莫随波浪去,耗尽性灵方才休。即以此念来引诱,不为红尘染,尚为不多觏。答曰,你知其一,未知其二。玉埋石中,卞和方识;未剖其皮,只艳其称,名之仙保,依然无凭;不如剖石,一显其灵,只有艳称,乌能可证?艳称无害,亦可命名,艳称藏害,名可轻称,只称超升,诬道不明,不知修者,闻之心惊,目为异端,称之无凭;其知修者,引入沟壑,湮没一生。问者曰:何也?答曰:知修之人非已成之圣人,非已修之贤人,非全性之佛祖,非慈悲之菩萨,亦是一滚滚红尘、随波上下、将死未死、欲陷未陷之世人也,不过灵明有一隙之光,尚知回头有无边之正路。于是止步不进,停舟不前,心生一意,欲登彼岸。
 
于斯时也,当使之去其红尘之思想,弃其舟上之屠刀,省察数年刺人受伤有几,所造孽失若干,去登彼岸相隔几千!回舟放棹,风力急缓;掌槁返柁,波浪深浅;度量轻重,漫漫撑转;日返日回,赎过赎愆;不必看岸,只防风险。返为逆风,逆风更难;返为逆水,逆水多滩。勤勤洗心、勤勤行善,心善两修,返舟尚难,皆因年深失之太远。
 
在斯时也,来一孽人,妄造大孽、妄指迷山,引其路曰:喜哉!而之知返舟也,彼岸不遥,一登即上,要知努力,莫可懈心,一步登天,超升福境。不观某祖师修道乎?百日成功,法甚有凭,认准此法,速速来登。斯人孽言,一为指点,舟人不悟,妄起贪苗,不顾洪涛,不知风高,忘记屠刀伤人多少,忘记心地私念坚牢,只顾登岸,不知近遥,孽人乱指岸前花草,楼台亭阁如画如描,皆在眼前,伸手可到,忘居舟中,水隔千条,只顾上瞅,不防失脚;孽人着书以为是道,引人溺死罪何能逃?超升邪念,去之要扫。是为扫除超升得道之不好念头。
 
二曰 盼得法门之邪念
 
问者曰:法门修道,吾知大谬,不可盼得;然亦当知求真法、修真道也。答曰:你首句之言似已醒,次句之言又仍迷,何也?问者曰:余言求法,非孽书孽板之法,当撇开丹道孽书,求真正修法以学道也。答曰:真正二字大孽之根苗也。丹道孽书无论何部,皆曰是为真正法门,何你尚不悟乎?问者曰:如是当何如乎?答曰:不必求法。问者曰:如是说来,即无法乎?答曰:法者,路也。明明一路,何必又言法乎?今指明道教,一救苍生之陷溺,曰:修道无法。凡言法者,皆害人之坑阱也,可尽焚其书,可尽烧其板;功由是可造,德由是可培,陷溺苍生之路由是可明,各门祖师之罪由是可销。问者曰:无法有路,路有名乎?答曰:有。
 
计开
 
孔教路:行孝作忠、去私去欲,凡一万二千里。至其极处,曰圣曰贤、曰仁曰德。佛教路:养灵行善、明性培功,凡一万二千里。至其极处,曰佛曰性、灵呈曰悲。道教路:养丹立德、成己救世,凡一万二千里。至其极处,曰道曰功、曰丹曰真。
 
三路远近,皆一万二千里;其阶级有平者、有侧者、有立者。孔教阶级平,佛教阶级侧,道教阶级立,任人自上,全无阻隔。问者曰:是语殆非,孔教之杨墨非阻隔乎?佛教之误传非阻隔乎?道教之孽书非阻隔乎?
 
答曰:一语破天机,致使三教圣人空叹惜。他教阻隔皆属浅,道教阻隔迷上迷;各门祖师成大错,阻隔道教塌阶梯。一塌一万二千里,残砖断瓦把人迷。留些孽板书、言些法门事,日迷日远、日塌日深。三教并称没一教,只有孽板现今朝。你知阻隔速修桥,拾残砖、收断瓦,满修道教清灯蜡,蜡清火亮辨泥沙;只管灭孽书,莫嫌怕,功德莫有担道大。劝世人知醒罢,一万二千里,至今皆己塌;果能整此路,功修一里,按照百里把功加。好机会,莫不明,待到工程竣,十倍算功当不能。明道子,速来登,莫求法门当修性,丹性无分衕一程,是为扫除盼得法门之不好念头。
 
三曰 修功造孽之邪念
 
问者曰:既曰修功,则为好事;又曰造孽,何也?答曰:修明路则为功,
 
修暗乡则为孽,故修功易造孽也。问者曰:造孽之因应由着书,或由引人;若自己知修,虽修暗乡,只误一己,应不为孽,所言是否?答曰:是固是矣,然依然是孽。问者曰:何也?答曰:你不着书、你不引人,你只自己去修暗乡,他人即不知乎?他人问你,你即不言,他人即不晓乎?他人晓你是用道功,焉能晓你是修暗乡?于是转相传颂曰:某人用道门功夫,问亦不言、访亦不说,必得真妙,许得仙传。好修者,必察你所看何书,照法修炼,虽误一己,仍是误人。此不言之造孽也。若大胆立说、逢人便谈,不畏讥刺,不避谤言,以为积功累行、造德补愆,实为祖师添罪孽、为道教晦真传,误己一身,又去误人,大罪大孽;修功之人,此言道之造孽也。
 
问者曰:如是说来,修丹道之功即为造孽矣。答曰:铁案无疑。问者曰:言者应较重,不言者当较轻。答曰:非,衕是造孽,轻者亦重,重者更深。问者曰:何也?答曰:道教一万二千里塌陷无存,凡修道者即是邪门,说与不说衕入迷程;各种孽书案头摆陈,你来披阅,吾来讨论,局外之人一披随放,门中之士一见求深,因而借阅细思细寻,造罪造孽,何关语陈;或有志士素不知修,未晓孽书是何根由;偶来造访,遇机翻瞅,无心务道、无意探讨;因此一看,或生根苗,遂亦借阅稍求其妙,为事扰者因之暗消,到是美机,不染孽苗。假如得闲随阅随瞧,一入其境直无明朝,此等大孽,何人知晓?皆因知修,心性不牢;孽书一诱,失我丹苗。
 
问者曰:如是说来,去此邪念是指何人立戒?为已误修者言乎?为尚未修者言乎?答曰:修暗乡者念头要明,未修暗乡者念头要清,皆当认路,去此孽萌。问者曰:修暗乡者信孽己深,扫除应难,未修暗乡者未入孽境,尚可预防。答曰:你言固是,尚有见未深、知未的处。问者曰:何也?答曰:未修暗乡之人孽途未造,造此孽端皆由修暗乡之人。若未修暗乡之人原不知修功为何事,亦无孽萌蕴其间,如无我以前直无我身,无影无形,又何有孽端之可造乎?故所言预防二字无理。盖修功成孽者,皆由修暗乡之人引进之也,不除其本,无以死其枝。欲戒修功成孽,仍当先化暗乡之人。问者曰:当用何法化此暗乡造孽之人乎?答曰:有法。
 
计开
 
见各门祖师修道修丹之书,取而焚之于火。见各方修暗乡之人,速送伊三教真传之书。见未修暗乡之人,告以天觉世民已阐道教,暗乡造孽之修切勿信从。
 
见修暗乡之人,告以各门祖师居天泣晚,莫为祖师添孽,当为祖师褫愆。
 
四条扫法除孽念头,遵行至久,孽端可丢。若不知悔,悟道无由,日日造孽,反谓修功;此等过孽,何日可清?是为扫除修功造孽之不好念头。
 
四曰 邪法邪修之邪念
 
问者曰:法曰邪、修曰邪,人必知屏弃,何必列之正条乎?答曰:法邪修邪,明明为人所共知者,其法其修不为不好念头矣,何也?见火未有不知焚者,见水未有不知溺者。明明邪法邪修,可不必为世人戒;今所谓邪法邪修,名之为邪,其实似正,所谓外正内实邪也。问者曰:外虽正,内实邪,是指何法何修而言?答曰:丹道二书。
 
问者曰:世间无真道书、无真丹书,前各章己皆详尽,何必又立别称,目之为邪法邪修乎?答曰:其说殆非。问者曰:何也?答曰:前数章所辨,乃丹道二书之非,尚未指丹道二书之弊。问者曰:请详言之。答曰:丹书云:性为理、命为丹。道书云:丹为真阴真阳,非阴阳之血气。指此要领详细辨之。夫命为丹,命是何物?问者曰:命者,天赋之命也。答曰:何为天赋之命?问者曰:天赋之命乃阴阳二气也。答曰:阴阳二气是有知觉之物?是无知觉之物?问者曰:灵有知,气无知。曰:气既无知,炼养此气有何用处?问者曰:炼养此气能具性灵而不散。答曰:具得此灵能使不散,是灵居形骸之时能使不散,是灵离形骸之时能使不散乎?问者曰:果能炼得此气复旧如初,有形骸灵能不散,无形骸灵亦不散矣。答曰:如是说来,是为灵能不朽之捷径矣,而佛门因果将何凭乎?鬼神司察将何用乎?造化之权又何据乎?此人独能有法炼气使灵不散,则天地鬼神皆无权衡,听司人炼命之自主矣,可为定论乎?问者曰:修丹,丹成培善,灵方不散。答曰:如是说来,修命又无足恃矣,仍恃培善,又何必先修命乎?何不直去培养修性,不省一番徒劳之功乎?问者曰:修命为灵不散,培善为抵前愆。答曰:修性即为聚灵,并能长灵;修命只能具灵不能添灵,两途孰优孰劣?问者曰:修命为下乘之法,难言上哲之功。答曰:下乘之法甚能益世,其法虽曰下乘,其修果无弊乎?问者曰:法为下乘,修为有弊;然在人慧取之也。答曰:既当慧取,慧字下乘人有乎?慧乎?问者曰:无慧凿实 ,无慧凿法,误己误人,吾所以焚丹道之书,信从三教之正理也。答曰:你有慧心,弃暗投明,世之无慧心者,信暗不反当何如乎?问者曰:广印此书、施之万方,去挽迷人。答曰:是法固善,尚难补救,不如名之邪法邪修,丹道实误,请君之悔,速速回步,是为扫除邪法邪修之不好念头。
 
四端念头仔细来瞅,莫轻翻过,未得其由,修道正经全在里头。
 
 
第五章•镇压邪魔
 
修道无魔。丹道各书言有魔,盖害世之孽谈也。兹所谓魔者,无端之念想;也此种念想,害性害天,较有形有象之孽谈,力甚大、害甚深。详细申之可分为四:
 
一曰 造功之魔     二曰 修功之魔
三曰 贪功之魔     四曰 求功之魔
 
四魔为魔,四魔为邪。他如非理之想、不正之思,不为邪、不为魔,乃为恶、乃为愆,不为魔矣。兹为知修者言想、言魔。
 
一曰 造功之魔
 
问者曰:何为造功之魔?答曰:知修者明夫何为善、何为恶、何为孽、何为功,于是振其心志欲造实功以全其性理,是为造功之魔。问者曰:如是说来,是亦知修者当立之志,何言魔乎?答曰:知修者,当知见德则作、未见则省;省者,省己过、察己非,二事外,无他事想。不为省过之功,反想造功之举,虽曰其事正、其想正、其志正,其心邪矣,其魔起矣。问者曰:如是即不造功乎?答曰:非。见功方去造,无功不想造,所想所思只是省过察非。
 
问者曰:起造功之魔有何害处?答曰:心无二用,用在造功、想在修善,无极窍中藏此魔王;灵性主人失其本位,懈其省过察非之正事。魔王用事,指使贼盗,构想善举德功,日日营谋、时时布置,弄得无极窍中纷纷攘攘,无一静时,灵性主人日比一日据困消小,魔王贼盗日比一日矜恃张狂,功亦未尝立,德亦未尝培,闹得无极窍中成为街市场,害性害灵,是为大魔。问者曰:虽灵性失位、魔王张权,然魔王所张之权非过恶之权,亦善德之举也;倘若得成德善,不为功乎?答曰:痴哉,你之心智也!凡得成真功真德者, 魔王构想,乃灵性主持也。世间功德有凭者首称忠孝,成忠成孝是由天性作出,是由血气作出,不明证欤?他如小善小德,事虽异,理则衕,乌有魔王用事而能成夫德善乎?痴哉你之心智也!问者曰:灭此魔王,不使张权用事,亦有道乎?答曰:有。
 
计 开
 
凡功德善举之事,不知贪、不知慕,只知勤勤洗心、勤勤省过。凡世间缺陷之事弗知去补、弗知去修,只知知勤勤省己、勤勤察非。凡人之不是、人之不明,不知去指、不知去示,只知勤勤省修、勤勤防失。凡世间忠孝礼义、公善公德,遇之知为,不知有己;见之知作,不稍存私,只知勤勤戒矜、勤勤戒嫉。
 
如是持修,明性灭魔;魔王能灭,灵性不遮,是为镇压造功之邪魔。
 
二曰 修功之魔
 
问者曰:何为修功之魔?答曰:人于静时当修扫念之功;动时当修察失之功。今不为此修心之功,反迷陷修道之功,是为大魔。问者曰:修道与修心有别乎?答曰:甚有别。修心二字,除扫念察失,直无别事;修道则有若干法条、若干期指,故为大殊。问者曰:修心之功甚简约,只是扫念察失;修道之功甚繁难,有法有条;其法其条亦有名乎?答曰:有。问者曰:何名?答曰:如当何如坐、如当何如修、如当何法用、如当何时求,种种孽谈误人非浅!于是迷人不悟,信从去探,生此大魔,灵性皆掩。三更妄求苦,五夜亦不眠,魔王去用事,性灵亦难管;一连十载,修法乱来参。心未省、孽未还、灵未明、过未挽,只是魔王乱张权。此魔不能灭,性天何能见?问者曰:灭此魔王,有道乎?答曰有。
 
计 开
 
凡数年误行之法,速速回头,只随时求静、随地清心。凡数年误信之书,速速焚烧,只随时静气、随地养灵。凡数年误用之功,速速知悔,只随时问心、随地问性。
凡数年造孽之谈,速速缄口,只随时检失、随地检过。
 
如是修心,能灭邪魔;魔王果灭,性明气清;性明气清,灵光则呈;灵呈功立,魔皆不生,是为镇压修功之邪魔。
 
三曰 贪功之魔
 
问者曰:何为贪功之魔?答曰:功者,德善之谓;贪者,强为期望之谓。问者曰:不可强为、不可期望,如是说来,功德善举将何能立乎?答曰:立功立德、立善立举,是由虚心防过、纳言从谏中立,非由强为期望中立。无立功之心,方可成立功之举,若有立功之心,是乃意念用事,非性灵用事矣,意念中则藏血性;血性即魔王之本质也,魔王用事,事虽功、事虽德、事虽善、事虽举,必弗能成得完全尽美之处,轻则生出葛藤意见,重则藏夫务利务名、失实失义、非德非功矣。问者曰:灭此魔王,亦有道乎?答曰:有。
 
计 开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有功,不知有德,只知尽我天性,保我仁心。凡遇功德之善,不知功大,不知功小,只知尽我当为,明我心地。凡遇功德之善,不知是功,不知是德,只知性天不昧,对己对天。凡遇功德之善,不知人是,不知人非,只知一心无愧,问己问心。
 
如是明性,性明魔死。魔王真死,功德立时。功立德立,性灵可期,期到明亮,圆烁烁的,是为镇压贪功之邪魔。
 
四曰 求功之魔
 
问者曰:何为求功之魔?答曰:功者,德善之谓;求者,有意欲为之念想;念想者,即魔也。问者曰:念想,欲立德功,是为绝好念想,何反为魔乎?答曰:道教真修,无事时心中空空洞洞,毫无所有,只性灵主人,公堂理狱,审贼断道;所理者,无非吾适间又有何贼去劫掠良民,害我良知?吾适间又有何盗私行逃遁、欺我良能?综计一世光阴,毫无片刻得息之时限。偶有退坐懈审,其性灵主人并非闲居自处,不过因遇功德之举来至眼前,不得不暂拘贼盗,监之狱牢,过时再审;发其性、扩其灵,虚心下气、舍己从人,去办眼前所遇之德功而已。于办德办功之下,稍有喘息之暇,仍顾我贼盗又拿者几何?私遁者有未?功德办就,回返公堂,复审贼盗。
 
灵性主人,如是防检,恐魔王用事、贼盗从风,失丧性灵之元始,若心中存一作功作德之念想,是性灵乎?是魔王乎?问者曰:此魔王虽非性灵,然终不能谓之不好念想。答曰:念想虽好,最耗性灵,日积月累,杀死性灵主人不留余命。问者曰:何也?答曰:性灵宜静,念想属动,一杀也;功德之作,在实不在想,在成就不在半途,空作念想,徒伤性灵,二杀也;修德修功,无心之作,方无拣择,方无趋避;无拣择、无趋避,功就事过,豁然方醒,始知此事初为,以为无心小节,转瞬数秋,乃成实益之德功也。今先有一求作之念想,临事必有一番拣择与趋避,功必无成,德必难立,只空夺性灵主人之主权,三杀也。
 
功德之作,以阴功阴德为真实;阴功阴德,人多不知、世多不见,事未来,直无可指;事若遇,亦无可名,遇机现为,乃性灵主人之灵光也。今先有一求功求德之念想,是非阴功阴德之无名无象,乃先存一作功作德之意思也;即功德当前,必弗能作到不求人知、不欲人见之地步,只成些虚名虚誉之善称,况念想欲为尚恐虚名亦难成就,何也?功德之举,在心不在念,心不诚,念空想,亦徒剔挑重轻,推延日月,虚存念想间耳。既念既想,则伤性静,此杀性灵四也。
 
问者曰:灭此魔王,亦有道乎?答曰:有。
 
计 开
 
凡无事时,要性坐公堂,审贼审盗,明性明灵。凡无事时,要清心静念,灭贼灭盗,养性养灵。凡无事时,要察言察行,灭贼灭盗,防过防失。
凡无事时,要行功过格,观感应篇,灭贼灭盗,养气养神。
 
如是灭魔,魔王必消;魔王真消,贼盗必逃;贼盗一逃,性到明朝,是为镇压求功之邪魔。
 
四端魔王,权衡甚大,力量甚猛,性灵甚怕。魔王为君,贼盗为臣,君强臣勇,比之妖氛能灭灵性,一丝不存。自为正事,自云好音,其实是魔;灭性海沉,性沉深海,魔益为君,搅乱举国,一无良民,尽贼尽盗,扰攘纷纷;言行动作,恃智骄矜。反曰行正,反曰求仁,酿出过犯,比海还深。修道之人,其知自审,快拿大魔,斩首明刑,灭贼灭盗,心性要清,日养灵性,务须求静。
 
 
第六章•戒欺心
 
人之用事,贼盗虽能主权,行其权者心也,贼盗不过从中煽惑耳。此心一点,明之可质鬼质神,暗之可瞒天瞒日;瞒天,天能不知乎?瞒日,日能不晓乎?而欺心之人,独自掩己目,曰天可瞒也,日可瞒也,不观如是之不能见乎!其实非天非日不能见,是彼自掩其目,只彼一人不见天、不见日,非苍苍者天真无能见,朗朗者日真不能见也。此心一欺,一点性丹,黑泥点点,所谓圆陀陀,光烁烁之灵丹,成为污泥球、黑墨之珠矣。由何而欺?兹详言之。
 
第一件 见美色也      第二件 见利益也
第三件 见财帛也      第四件 见遂心也
第五件 见利己也      第六件 见益身也
第七件 见快私也      第八件 见逞志也
第九件 见畅情也      第十件 见行欺无碍,前人由是获益,尝久得宁也。
 
以上十件欺心,自黑至宝;黑宝甚易,洗宝甚难,一点泥沙,千钧洗力,泥沙方去,性宝方明。洗之既若是之难,欺之奈何仍如是之不慎耶?
 
 
第七章•戒欺人
 
我生天地间,我欲我益,我欲我利,虽情衕骨肉,契联瓜葛,我之心亦欲先以大益大利与我,后以小益小利与人也。其以小利小益与人,非心有胞与之怀、大公之义,不过因人属我骨肉、联我瓜葛耳;若非骨肉之人,若非瓜葛之人,将何如乎?曰:居异乡见衕乡之人,稍有丝毫之眷顾;居异国见衕国之人,稍有丝毫之眷顾,若未处异乡、未居异国,见异乡之人、见异国之人,心何如乎?不必言以胞与、言以大公,即如关心,即如瓜葛,稍有一丝一毫之眷顾,将弗能矣。此所谓待异乡之人与异国之人也,若非异乡之人、异国之人,是乃衕乡之人、衕国之人,只非关心,只非瓜葛,将何如乎?当有关心之眷顾,瓜葛之眷顾矣。何也?是即居异乡者所称衕乡之人,居异国者所称衕国之人也,又孰知大有不然者!虽曰衕乡,虽曰衕国,依然无关心之眷顾,无瓜葛之眷顾。噫!心之欺人,何其毒哉!何其狠哉!辨者曰:不独吾也,人人皆若是,吾不欺人,人必欺吾,将徒受人之欺矣。生今之世,欲行厚道、欲行诚心,不惟竟受人欺,亦实不能行事处事。噫!如是言之,灵丹至宝,惟有日日涂墨、日日污泥,将使一粒明珠,染成黑球泥丸,不灵不明,终似禽之无知、兽之无识焉而已矣。可伤哉!
 
 
第八章•戒色诱
 
人之好色,出自生性,造化自然之至理,不能禁之也。孔教有好色之戒曰:少之时,血气未定,应戒之在色;佛教有好色之戒曰:灭非非想、绝种种相,误传为出家入山,无妻无子。孔教好色之戒,正伦正纪,佛教好色之戒,明果明因。二教皆立实在指归,独道教于戒色误传,反成为莫大之孽案。
 
第一条孽案
 
修道者,皆曰当绝欲,夫绝欲有何用处?用其精乎?用其气乎?即用其精,即用其气,已陷邪途暗乡、造罪造过;况精无所取,气无所用乎?此孽案一也。
 
第二条孽案
 
修道成时,借阴圆丹,大孽大罪,较淫人妻女,案重一等。夫神圣仙佛,心地间可历万古而不朽者,是其光明正大也,凡炼至成,取阴结元。黑心地、害人心、造孽鬼、丧理魂,反明注其词曰:某祖师成道,孽谈孽语,不畏神鉴。是等孽书,阴律定衕淫书孽板,一例正刑。此孽案二也。
 
第三条孽案
 
修道者,有采补一门,造其孽者,害女害妻,造化有报;泥其术者,丧身丧体,自作自偿。称大孽者,惟丹道孽书,敢言采补成丹,不畏循环报应,不畏天律森严。阴司定案,着此孽法,较淫人妻女罪重万山。此孽案三也。
 
第四条孽案
 
修道有铅汞成丹一门,天癸收藏,配成名药,丹元结实;有借胎胞,不避鬼神之谴、国法之严,造孽造罪。阴律定罚,较养童蓄妾、奸污百人之罪,深加十倍。此孽案四也。
 
第五条孽案
 
修道有戒色一门,性学不知,气血不静,妄言绝欲,用力戒淫。心志定者,生机潜消;心志迷者,酿出疯苗。道书孽语,害人多少,因疯成孽,其着书者,罪实难逃,各得半罪,两半抵销,妄立绝欲之门。阴律定法,较引良为娼、劝寡改嫁,孽深百倍。此孽案五也。
 
五条孽案,道教大憾。孔佛二教言戒色,可称万世、救人民;道教之门言戒色,反称造孽似海深。道教一塌一万二千里,造罪造孽道门人。最可恨者,修道当绝欲之一语也,愚人无知,认为定评,酿出无边案卷,阴曹罚报不完。此语杀人,毫无声息,实堪叹也。
 
其孽其害,兹详言之。
 
心性不定者,强压至久,反易流入造孽之邪途,此绝欲孽言之造孽一也。
 
心性定者,气质尚浊,强摄气血,用法化精,修成一派浊气之体质,掩尽天地清虚之元灵,此绝欲孽言之造孽二也。
 
人非圣佛,断难养到心地如玉之纯润,气血如雪之净洁。故虽罗汉菩萨、闵子诸贤,未有见色而心地静定、气血不来动者,只是性纯灵元,虽气动血生,有如雨后之风,毫无纤微之尘稍蔽其日之明皎者,如是而已。中等庸才,迷信修道,竟敢大张孽语,首曰绝欲,杀其生生之机;机死血浊,上冲灵明之府,偶见色诱,断难如雨后之风,不致荡动泥土之尘,依然日光普照,邪念全藏,必至如黄河决堤,万夫难遏,车薪全火,杯水难消。一念难持,遇缘造孽,初虽正士,丝毫无失,一旦孽因,端由绝欲,此绝欲孽言之造孽三也。
 
各门祖师,唐宋中人,质皆愚朴,修皆愚诚,浊修浊炼,由气聚灵,法中藏弊,修乖正经,实难曰教,实难曰宗。乱来着书,乱来言形,各负大孽,死后无功,苦修数载,孽早污灵,各投尘世,救劫救民。纯阳善士,几次化身,功立万件,德布万方,称曰不朽,灵居天堂。除此纯阳,过皆未满,案卷如山,暂记一旁。有大功者,果报千载,千载功尽,投世还偿,再立德功,再享天堂。各门祖师苦立善愿,盼道教昌明,首除绝欲之孽谈,因各种采炼孽案,皆从首先绝欲二字结因,此绝欲孽言之造孽四也。
 
修道不关绝欲,色欲害性,亦有五条。
 
第一条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则黑性灵。夫淫人妻女,丧我者不过精与气耳,灵不能失。然不能失灵,能黑灵矣,何也?我之妻女不欲人淫,此心从何而生,我不知也;我虽不知由何而生此心,反正我实不欲人淫我之妻女,并不欲人淫我之姊妹以及姑嫂侄女也,推及亲眷之姊妹姑嫂侄女,以及朋友之姊妹姑嫂侄女,我并皆有不欲人淫之心。我具此不欲人淫之心,其中仍非有一丝一毫之虚假,是真实真切,出于至死不变之苦心苦愿,不欲人暗来淫之也。我之不欲人淫如是,试问诸全国之人,其心与吾衕乎?与吾否乎?是欲人暗来淫之乎?是亦如我之真实真切,出于至死不变之苦心苦愿,不欲人暗来淫之乎?噫!人我衕也,人亦如我之不欲人暗来淫之也。我倘或作出一暗去淫人之事,灵实未丧,而灵之明黑乎?不黑?污乎?不污?染乎?不染?灵丹染黑,天心则昧,只有阴阳二气飘散之后,灵魂再成女身,还人只淫而已。
 
第二条色欲害性
 
多蓄妻妾则消性灵。夫妻妾削精,亦只丧其气血而已,灵实无伤,然灵虽无伤,而灵性居于阴阳窍,定静至逸、淡泊至安,故孔门立教,叫人于忠孝礼义处去作,所以扩其灵、大其性也;佛门立教,叫人瞑目求静,绝念死心,所以养其灵、明其性,性明灵足,行慈行悲,如孔教之行忠行恕,以全其天也。于孔佛立教之理处用神,则灵日扩、性日养,若多蓄妻妾、贪恋女色,是于淫佚逞情处用神,精水日伐,形如枯骨,阴阳日离,体似干柴,丧其气,丧其血,虽灵无伤、性无损,吾知神消于窍、性死于心矣。何也?
 
铁质之坚,日久不用,尚锈蚀其体;户枢之圆,日久不用,尚纽失其灵,况天赋一点纤微至虚之性乎?日久不用,消于阴阳窍,死于心地间矣;且神思在色,邪念邪想,又复引贼引盗、日日喧嚷于灵明之府,时时搅扰于性善之区乎?终至造夫过、造夫恶,阴阳二气散时,消小灵魂再投女身,还过还恶而已。
 
第三条女色害性
 
编造淫传则灭性灵。夫造淫书、淫画、淫语、淫曲,不能丧我精、枯我体、微我性、消我灵矣,然足灭我性。何也?我有儿女年近将冠,我每招之于前训之曰:尔暇时可看某部淫书;于女训之曰:尔暇时可观某种淫画;儿女衕训之曰:汝等暇时可研求某某淫曲淫语。有是理乎?吾知斯人必从而怒曰:我防之唯恐不及,我戒之唯死不力,你何出此损阴绝后害人雷报之孽言乎?噫!怒之诚是!而何一动心花,随口艳语,或三人闲座,谈即及淫,以为吾儿吾女,不在吾之目前耳?吾儿吾女虽不在吾之目前,隔墙之儿,隔墙之女,即非人子,即非人女乎?戒己之子、防己之女唯恐不及,而何淫画淫曲瞒心私造,淫书淫传昧性私编?防己之子、防己之女,独不计及人之子、人之女乎?且淫板刊成,流传无尽,我身死后,我家之子、我家之女,无知之岁、情窦开时,独不须买之私观乎?其时我身已殁,我家之子、我家之女,买之市坊、观之私处,倘被我家后辈之年稍长者察而觉之,应不知是我生时笔着而成,必从而怒之曰:是何人斯造此损阴绝后害人雷报之大孽乎?先骂创稿之人,次骂私卖之辈。
 
我身死后,我家后辈之年稍长者,倘且怒我骂我,合全国之人其非我之血脉、非我之衕枝者,当何如乎?因果不显,此骂有凭。嗟乎!或因生计言艰,造此淫画淫书,冀得微利;或因无聊抑郁,编成情曲艳语,一畅心花,遗害青年于不朽,一招怒骂于无穷,其性其灵,当因世间人人之皆骂,遂而升之于天乎?抑因世间人人之皆骂,从而成之曰神乎?抑因世间人人之皆骂,当沉之苦海赎无路乎?抑因世间人人皆骂,应坠至九泉、性难全乎?终至阴阳二气散时,灵性打散万方,难得全灵而已。
 
第四条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则黑性灵,多蓄妻妾则消性灵,编着淫传则灭性灵,三条实事,终得实罚,造化报施,当不爽矣。夫造实孽者既得实罚,造虚孽者则得虚报。何为虚孽?无端生魔来扰性天,身在燕居,心临假境,构想成象,如历其场,有如想及所见之色而生淫像者;有如想及未见之色而生淫像者,身仍端坐,心念则非。幻境之生,来之无迹,此种孽想,不丧气、不伐精,实耗神、削性理矣。何也?
 
孔教曰:君子思不出其位;佛教曰:无眼、耳、鼻、舌、身、意。今孽念、孽想、神思于色,精虽未离、气虽未丧,神已不静、性已不明矣。虚能丧虚,实能丧实,理甚有据。性灵本清虚之体,伐精消气不能丧其虚体,造罪造孽只黑其灵丹,惟此虚想之非,正所以削虚灵之利刃也。
 
常作此孽想孽思,终至阴阳二气散时,虚灵消丧甚微,再生人世,成夫无知无识之愚人而已。
 
第五条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黑性灵,多蓄妻妾消性灵,编造淫传灭性灵,虚结淫思削性灵,实者得实报,虚者得虚报矣。如是当何如乎?欲救养生之迷路,首要发明修道无绝欲之孽言,是为昌明道教之真旨。孽法孽术,世间无存,祖师孽案,了结于今,是为修道之戒淫;然后知造实孽者得实惨,构淫思者丧性丹。勤勤防险莫犯孽案,时时慎思莫耗性原,两修心地,不懈不断,培养至久,终至阴阳二气散时,灵性圆满,不投尘世,得享其安而已。
 
十条戒色,前五条,为指养生之迷路,补救祖师之过愆;后五条,为指苍生之报惨,培养灵性之得全。十条色戒,要去细观。
 
 
第九章 戒物迁
 
物迁是何?物者,缘也;迁者,动也。何缘?世态也;何世态?声色货欲、繁华奢侈也。何为动?为声动也、为色动也、为货动也、为欲动也、为繁华动也、为奢侈动也。动何害性?大略记之。
 
第一件 为声动之害性
 
人之情发于心,情心发动,性难去持;情能死性,终世不生,故情为害性之斧也。然既曰害性,则当扫情;无如情种于心,居性之外府,声缘最与情合,既与情合;一闻畅情之声,遂不使性知,出心之窍,乐得其所,日日管弦,情词诗曲,悠然自得,乐极忘返,一畅百年,至死方完。性住内窍,亦无人管,日久不用,消耗本元,音声逸情,情畅无闲,日失防检,孽藏其间,孽作情畅,性灵受染,染黑灵性,身后赎愆,此一害性也。
 
第二件 为色动之性也
 
人之色心种于父母之祖气,故虽贤圣,爱色衕然。圣贤保性,防之于先,明礼明节,扫尽牵缘,得保心地;白日之天,不欺暗室,不作隐愆,光明心地,暗室亦然。见色暗室,虽无人管,此心不暗,如对青天。庸人性隐,情较性显,性不敌情,情主心间;再加欲心,出之天然,欲心一动,遂敢放胆,以为性无庸管,天无能见,情生欲动,气助其间,杀身不惧,败名不闲,一闻秽事,情动心艳;若无机缘,构想丧天,若有牵引,钻营结缘,不管性灵,污黑受染,只知遂情,畅意其间。一造此孽,灵光不现,削明削灵,至死难挽,瞑殁之后,带些孽愆,流水落花,后身报惨,此二害性也。
 
第三件 为货动之害性
 
人之爱货自幼皆衕。银钱货宝即与情通,长受风染,遂逞其能,欺心昧己,见利则争,不顾德行,不念败名,利欲归己,害欲避锋,以害与人,是谓之能。只要获利,众口交称。如是世态,从古皆衕。于是人心失公,不知其平,皆如溪壑,无日知盈,愈贪愈欺,愈不知平,反曰财皆从此获。
 
古道不能行,以欺为是,认为定评,不顾灵性,明乎不明,不顾子孙,精乎不精,情争情夺,性失性泯,百年岁月,无日得宁,害人从此作,损德由此生,其实贫者终仍穷,富者终难增。货造多少,已皆前定,遇事处置,尽理尽情,如是处世,贤圣之功,任命丰啬,不参欺情,方无害性,得保其明。今皆反背,性灭无灯,一黑至死,瞒昧不清;死期至时,一文无用,空手而去,带过而行。子孙贤愚,虽嘱叮咛,十年以后,报应有凭,瞒人货者还人货,刻人财者还人财。子孙虽精,难防天定,默默不知,耗散无名,日消一日,转瞬言穷。问害性者,何苦来争?造出恶因,投世受贫,此三害性也。
 
第四件 为欲动之害性
 
人之欲心生诸情弊,因情生欲,不期而衕。欲心是何?
 
一曰 欺 二曰 私 三曰 偏 四曰 己
 
一曰 欺
 
欺心欺人害性最深!此欲不去,复性无门。欲去此欲,惟学明心。不求人知,只求心明;己心果明,人欺亦听;名曰为听,能避为中;至不能避,惟管我心,我心云明,听之而已。去欺之法,在此修程。
 
二曰 私
 
私心私意最害性灯!私者暗也,暗者隐也。凡属私意,必背人知,既背人知,难谓之明;不为明事,尽行私心,鬼神能见,造化有知。因私成恶,因私成孽,十年反报,还期不迟。因私成过,因私成愆,天地司察,神明共鉴,其罚不显,因非孽案,报以子殃,灾难牵缠。然此过失,最害性灵,因私属暗,暗则非性,性为暗掩,日受蔽蒙,久久蒙黑,灭绝明灯;灯光不亮,何能复性?欲去此欲,在扫思意,念虑思意,多属近私,灭此贼盗,性得明时。
 
三曰 偏
 
偏弊害性最云不浅!偏为气质,其质甚坚;以偏为是,人之衕然,自不知反,自不知察,反逞自偏,谓理不差;气助其质,见助其思,逞偏逞能,自以为是。此偏掩性,一蔽无涯,旁人笑非,自云到家,实害性理,灵明全遮。去此偏质,在虚心察,察偏察质,谨谨防着,何为我偏?何为我质?对人验己,对事验非,逐条列单,书明偏质,共有几件,件件防闲,动即看单,有无蹈犯,犯则思改,无则思闲。勤察前载,较今增改;增为失守,改为进功,进功有几?未改有何?何者未改,逐日防着,必使尽改,方云有得。此偏一去,性方无遮。
 
四曰 己
 
己心害性最为大敌!性灵至公,心独有己,两者两途,各行其意。心中之己,若得主权,害性不已;性中之灵,若得主权,除己不已。两相争斗,胜败不一:己权多强,性权多弱,强则多胜,弱则多败,灵败己彰,性死灵藏,任己行欺,任己行私,任己行偏,任己行权。己心不去,性何能见?欲去己心,在养性天,勤去坐功,洗心洗念,念虑思意,化净不缠。彼时灵见,己心自显,知何为己,知何为天;用天杀己,要掌明剑,一斩己心,不留余线,线线斩净,是己皆完;无有己心,方见本面,至公至正,性灵昭然。到此地步,白日之天,方寸虽小,心如明鉴,质鬼质神,对地对天,一粒明珠,广照万山。因无己心,灵性显然;去此己心,在勤养丹。
 
四条欲动,害性不轻,若不速去,性不能明,此四害性也。
 
第五件 繁华动之害性
 
繁华随风,风气不衕。南朝亡国,史册可证;金银不惜,珠宝云轻;锦天绣地,画阁雕屏;彩花彩草,艳国艳风;富有一国,繁华亦穷,况属一身,岂可逞情?居属通邑,家临大都,风气不朴,性己易迷;敢染繁华,不顾性体,随风争艳,勉强应敌,费用不计,进疑不稽,只知慕华,不顾其家。逞此繁心,灵性全遮,如隔墙壁,性埋泥沙,日处繁境,日醉华乡,品评陋野,研求艳场,一心在是,性何得生?闻朴则笑,闻俭则轻,竟敢昧灵,孽言是逞。曰:俭为无福,朴为福轻;人生天地由此繁境,是属福人享受之程。此等孽言、此等心胸,问伊性天,死居何境?惜食惜福,贤圣之功;暴弃天物,孽鬼之行。千古圣经,理甚有凭;性为情迷,灵光不生,为情溺死,灵不稍呈。性死于窍,情逞于胸,耗净福禄,晚竟受折。福禄绵者,色身受磨,染成痨疾,造些病魔,或因酒湿,或因色多,或因伤神,或因味过,身常不爽,自叹蹉跎。福禄短者,一耗即败,十年美景,贪恋过福;转瞬时非,依然受贫,金银未蓄,尚多亏损;珠宝缠身,一去无存,昔不知俭,今俭亦难;昔常笑朴,今朴亦寒;丝帛不惜,今叹衣单;酒肉之交,时败则散,当年聚首,今各一天。半夜三更,徒悔前愆,悔愆尚是,性不终死。灵灭尽者,不知返思,反怨天地,授我乖时;自恨运苦,自叹运迟;忘记初年,福禄丰期,毫不知惜,毫不知时,任情繁华,灭死性花;心花发见,惟知繁华;终身福禄,十载烟霞,转瞬云散,徒怨无家。过福有报,暴殄有罚;笑俭为过,讥朴为失,过福过失,皆有报时;余福尽灭,余禄亦删;受些饥寒,历些艰难,前罪报满,再定后缘。繁华害性,如是之险,何苦自溺,不知从俭?一害性灵,丝毫不现,此五害性也。
 
第六条 奢侈动之害性
 
奢侈之心虽由风染,不知尚俭,人之衕然。侈心发见,能昧性天;丧事从奢,人子之偏;婚礼从侈,父母心田;哀为尽孝,祭须言虔;默体亲心,默想亲言,莫改亲道,常泣终天。不奢不侈,是性本然,今奢昧性,丝毫不见,灵光灭绝,与世争艳;丧祭冠省,财倾百万;棺椁衣衾,资费万千;丝帛焚火,烧毁无完;僧经道法,孽言日念,曰世风如是,难从朴俭;此为冥福,是方足观。人死之日,是者多难,此亦人子,当孝之先,性灵死窍,良善尽瞒。区区尽此,言孝言贤,父母遗言,置之不管;父母善道,弃之不言;三更不想,祭期不虔;音容笑语,不记心间;父兮教我,母兮育我,报德有无,拂逆有诸,皆不知思,皆不知赎。
 
不孝过端造化未忽,亲殁天偿,孝逆两途。一点孝心,三年不变,天还美遇,十载方完。一事悖逆,酿成罪愆,亲殁惩罚,十载风沙。性灵所知,思亲思训,奢心灭灵,一点不存;争奢斗艳,葬亲尚文,如非哀事,如斗人心;欲人夸艳,欲彰美闻;不惜金银,买誉买文;不惜丝帛,饰仪从新;性死何地,如是奢心,是属何事?泣血之辰,此何人斯?心铁如针,遭此大难,居然言文?为父母者,教子无方,由子逞奢;薄待他人,溺爱不明;俭朴不存,性灵掩昧,无隙无明;嫁娶婚冠,与世争风;不惜金银,百端陪送;不计资财,百样妆奁;长女骄心,逞女侈情;视事皆易,钱皆易生;安然坐享,视为应承;姑息骄养,不朴不勤;姑应何待,夫当何从,皆不知教,皆不知明。父母所示,骄养侈情,直视夫家,当如亲衕;姑当客待,夫当依从;稍不遂志,怨恨丛生;夸家富有,称妆奁丰;骄人傲物,笑朴怨穷;养女不淑,父母侈成;及子婚冠,百计从丰;己居陋室,为子焕新;己收残物,为子采屏;不教礼义,不教唱随;引以侈美,诱以侈心,反曰:为子正室,是属大伦。子心情欲,为世已引,父母助长,从美从丰,视财甚易,视钱如尘,倚亲培养,直如当分;再言朴俭,置若罔闻,初犹纳气,常则气嗔,反曰:人得父遇,衣食称心,吾遇父遭,言困言贫。此等孽语,父母侈成。
 
为人子者,葬亲从奢,不知孝思,明性明灵;为父母者,不以孝示,不以礼箴,以侈是诱,无教无型。葬亲者子,育子者亲,皆务奢侈,喜艳喜文,自昧灵光,自丧天真,灵光灭绝,尚侈尚新,掩此灵性,何年得生。此六害性也。
 
以上六件害性之端,若有一犯即灭性天,况六件害性,犯之皆点点乎!修道者欲明性,莫为此物所迁也可。
 
 
第十章 返求太极
 
太极二字,道书之孽语也。以字面言之似属深奥,其实无深讲义,即指儿童知识未开之时际也。丹道孽书点染烘托,造成无边隐义,大罪大孽,获谴不知。其造孽之著者,首以阴阳五行八卦立论,引得后生茫无门路、嗟叹墙外,以为道教无限深微;研求者引入歧路,陷入迷途,丹道孽言,实堪叹也!
 
夫太极二字,佛教不言,孔教不语,只孽板孽书,乱行批论、自恃主见、妄立法言,日久年深,定为修道之堤岸,其实一误再误,阴司记孽万千。人生于世,灵明乃天赋之真,气血乃父母之体。除此二者,空空无有。水火金木土,分成心肝脾胃肾,生生不已,气血循环。所以别为五行之称者,岐黄内经,演讲医术晓示后人,得悟造化之理而已。
 
别其名曰金木水火土,于人灵性毫无所关。八卦定向,剖别二十四候之运转、阴阳寒暑之变迁,历数有凭,气候可验。人为地产之一物,随其气候变迁以畅其生长,岐黄演经,医术之验,于人灵性亦无所关。
 
综其大纲,天赋我一点真灵,孔教曰性,佛教曰灵,道教曰丹,名虽不一,理实相衕,无他,只天赋之真耳;昧此为罪为孽,佛教演法之言,丧此为奸为恶,孔教警世之语,黑此衕禽衕兽,道教训戒之箴。道教之立,首曰天皇,辟宇宙之初分、立万世之常法。惟其时,风淳人朴,人世两纯,书无连篇累牍之文,字无真草行楷之分,鸟兽衕居,蛮苗衕处,熙熙皞皞,举国一家,灵性不知残,良善不知昧,君相担斯道,万民共相亲,政教无分,衕乾坤团结不离之气体。迨其后,黄帝出而征战开,蚩尤诛而种类别,于是人心中分为一尔我之界限,此世界变迁、人心出、道心隐之开始也。天生黄帝,所以定万世世界之尘缘,即所以辟苦海循环之起始。从此宇宙辟、天地分、尘缘立、世界成,滚滚寰区,先后辟阖,分成无边路线,立成无数桥梁。于是若三皇初立之始,黄帝未出之先,浑浑噩噩、无世无天,无因无缘,一气相终始,天性乐陶然之气象,殆不可得矣。天耶人耶?谁实为之?立成世界之尘寰耶?是亦阖久则分,
 
自然之运数也。道教立于天皇,只以静养天机范其世,若后世之所谓善恶、奸邪、凶残、贪狠、欺诈、奇巧、忤逆、孽愆、皂白、美劣、是非、邪正,种种弊端,于其时尚皆言不及此,清静虚无、恬淡静养,如是立教,足范人心于不死,养灵性永得全矣;文字尚无,教无着说,无法无术,无理无词,道在君相,斯言当不诬也。
 
降及周末,世道人心复又大变,即人心初出、道心初隐之景象,已失之万里、邈不可及矣。大气污黑,天机尽泯,举其显者记之,凡古所不知者,于其时尽皆开辟;即今所趋下者,于其时尽已开基。篡逆,则子弑其父、臣弑其君;淫乱,则父夺子妻,下蒸其上;奢侈,则琼台瑶室、珠覆鹬冠;欺诈,则隐恶饰非、取巧嫁祸,去黄帝只过千年,两相比较,人心道心,差万千矣!
 
道教无旨,静养是宗,若是人心,区区道教,难施补救。宣尼出、孔教开、伦常定、篡逆惩、邪正辨、欺诈平,一座桥梁垂之世界,全无阻隔任人来投。虽其时,世界不朴,气运太乖,阻扰明途,生出无穷之隐路,以惑世民之取就;一诬桥梁之蹬阶,报逆孽之修途,阻奸邪之明路,天生杨墨荀告以惑人心,而大气循环尚欲为后世人民立一明途之阶级,故孔教一时未显,数百年后终得邪说定、桥梁明焉。道教无书籍之留,恬淡静养,范之远古,而后世宗孔教者,目之曰:清静虚无难以范世!批评驳斥、指短言非,其实非道教无实修之功,乃远古无欺巧之诈也,文无简编,语皆未传,是所谓三教并称没一教。夫孔教有杨墨荀告之乱道,而弟子三千,担道统者颜曾思孟;数百年后,昌黎程朱说虽不衕,理宗保性,又岂似道教担荷者无人,造孽诬教者万千哉?
 
汉兴之世,方士言术乱讲神仙,符咒驱邪乱言永寿,担教者无人,诬教者至万,从此开世界道教之孽言,公认道教为长生之道法,千年百寿,鹤发童颜,造孽语者,竟敢放曰:广成为首,商是籛铿,周曰李耳,汉曰黄石,其实一人,来去千年,此种孽语,罪大如天。
 
再其次者悬壶有术,变化有法;未卜先知,神灵能化;传其死者,形骸假脱,异日抛棺,无身无骨,异地能见,依样人形。孽语孽言,点染万端,不畏天谴,不惧神鉴,诬教诬道,实堪一叹。道失远古,未留书传,汉室当君,孔教一兴,道教一染;至晋偏安,污道清谈。迨及唐宋,各门祖师,乱讲法言,诬道诬教,胆大如天,古无文字,敢曰真传?古无遗记,敢曰真编?乱起经名,乱借道号;乱讲太极,乱言真丹;敢指部位,敢言卦象,孽种如山,还报无完。
 
担道者无人,诬道者放胆,一塌一万二千里,残砖断石阻其间;道教污黑,祖师邪炼,炼成精灵,投世偿愆,各修大善,重明性天,称曰成道,果报未完。从此辟成无数法门,分成无边迷岸,拜月礼斗者有之,唤雨呼风者有之,驱邪符咒者有之,铅汞培丹者有之,务气务形者有之,跌坐讲法者有之,种种邪修,皆曰道教之枝派。道教无书,远古未传,至今反酿出万样千称、无边之孽岸,噫!天耶?运耶?道湮无足惜,诬道实足嗔,他误兹不辨,先讲太极名。
 
太极者,儿童知识未开之时际也。儿童知识未开是何景象?盖无奸邪欺巧之心,见爱则争、见逆则泣,见亲则依,见杀则惧,见怒则畏,见美则喜,虽知利争于己,美以与亲,其争利羡美之情,皆出于天机之自然,不似知识开后习染深时,复有一番经营布置、欺伪巧诈,出于人心私念之争利羡美也。故太极以此言之,是为道教之注脚,远古立教之至真。
 
若后世丹道孽书,不以性天立论,误以命体研求,讲解太极,硬使修道者返求其体仍是童时之卦象,已破硬使重圆,既辟复使再关。敢画图样、敢立模型、敢说部位、敢言景象,引入迷暗之乡,涸尽生生之气。因果有凭,造化能缓罚欤?一部孽书,罪定不朽,请君细验;劫难临头,祖师来救,衕受天收,收入阴司,各查罪否;早功化劫,福享千秋,千秋数尽,仍称罪首。
 
夫童体构造成于母胎,“”(音duo)的一声百骸成象。一周圆满,情窦自开;乾坤辟阖,出自天然;性离命府,升至头巅,命结肾宫,气自循转,生生不已。造化天然,循环百岁,命丧地泉,受夭斩者,鬼神司剑;参苓虽效,难逃法严;速其循环,夺其性天,凿丧归阴,果报昭然。保全灵者,情窦亦开;命体结肾,五脏分散。一粒性珠,光射心间,作忠行孝,礼义双全;慈悲恺悌,痛痒相关;称佛称圣,修仙修贤。如是明性,命数告满,一点真灵,永耀世间。胆大祖师,造孽不浅,画图留象,污性污天;强人修体,硬返童颜;剖别部位,一步一言;己辟阖者,法使再关;命离性者,术使重还。焉有此理!辟可再关?世界可验,辟阖至今,童体丧元,除非阖辟,重再立天。祖师造孽,欲世返前,仍如远古,混沌之天。岂有此理!胆大妄言,书留世界,祖师之缘,缘缘相报,无日期完。
 
欲返太极,去问性天,童体聚时,心地何象?见苦知伤,见杀知惧,不似如今,见苦虽伤,转念则移,见杀亦悯,嗔时则弃,一文不施,利剑敢提。
 
童体聚时,心地何象?见亲则依,衕胞则倚,不似如今,私妻私子,弃兄弃弟,父母之前,稍知尽礼,即曰孝悌;比较童时,差之万里。
 
童体聚时,心地何象?见利知争,不得则泣,绝无他心,稍参人意;见美则羡,弗获不怡,绝无他心,稍参人己。不似如今,争利不得,瞒心昧理,羡美未获,巧诈贪欺。
 
童体聚时,心地何象?见童则亲,爱衕一体;怒则泣詈,证白己理;证白不胜,哭泣不已;绝无他意,暗报于彼。不似如今,与吾无关,则无顾意;其关心者,爱则欲生,恶则绝弃,绝弃是浅,深则如敌;遇事施毒,方为快意。
 
返太极者,快思此理。此理是否,速要修己;修到太极,返童性理,既返童性,尚多偏僻,养至无极,到圣贤地,莫为迷路,信孽不已,修童修体,无路无理,己辟阖者不能闭,自然开者不能阖。祖师大孽,如发之多,即返童者,亦为有过,断难不朽,称为弥陀。不观土丘,童尸极多,未辟尚阖,依称鬼魄,灵性未洗,冤孽未磨;只说炼命,是为造过。
 
噫!道教未传,迷之远古,数千年来,一为方士造孽,一为术法造孽,一为清谈造孽,一为祖师造孽,他孽已渐消,祖师孽案尚未完。悠悠人心,谁为之补救耶?良可叹也!
 
 
第十一章 静造无极
 
人生于世,所谓圣贤仙佛,不衕流俗,称独高者无他,只心地间耳。恃此心以教育世人,言施万古而常新者,是谓之曰圣,是谓之曰佛;恃此心以拯救世民,功垂后世而不朽者,是谓之曰贤,是谓之曰仙;恃此心以安土地,振邦国,身死一旦,而名不朽者,是谓之曰俊,是谓之曰杰;恃此心以明治法、订典章,身死一旦,而泽不朽者,是谓之曰功,是谓之曰德;恃此心以尽义于己、全节于身,身死一旦,心昭天地而不朽者,是谓之曰忠,是谓之曰孝;恃此心以克己除欲,布公灭私,身死一旦,行昭世界而不朽者,是谓之曰仁,是谓之曰义。
 
此心何指?天赋之性,佛教曰灵,孔教曰理,道教曰丹,其实一天真耳。此天真人人皆赋,人人皆存,其不能造到圣佛仙贤、俊杰德功、忠孝仁义者无他,父母生我,成为气质之一蔽;见利知贪,随性树情之一蔽;幼而失教,养成习惯之一蔽;长而习染,为风吹迷之一蔽。他如声色之引、富贵之夺皆蔽端也。种种蔽端,性灵明者,如玉落泥沙、埋掩千层,其根不朽,从学三教之书以淘炼之,依然光纯质洁,玉体称全;所虑者,孽种前生,报偿未满,灵性虽赋,污丧不全,种种蔽端再来牵染,根蒂不厚,腐朽泥间,此所以衕具天赋之真,品类则有万千等级之不齐也。
 
既分成万千等级之不齐,三教并明,桥梁并显,其孽种前生根蒂浅者,仍叹魔王阻路、功败前途,况各教各有误传,日久失迷其真路乎。道教无书,教迷远古,祖师造孽,乱讲功夫;太极言象,已极糊涂,敢言道旨,妄言深处。亦讲无极,功极之处,毫无所知,乱指模糊,问各祖师,邪修气血,何人悟晓无极功夫?皆是精灵;性未养足,过孽万卷,藏之阴府;稍立德善,暂居明途,千载善满,惨罚难除。又谁知晓无极真路?皆未历过,皆未尝诸,不知不晓,胆敢着书,误会无极,尽失面目。今阐至理,修者造诸。
 
无极者,孩提百日之象也。孩提百日,其象似何?虽未学言语、未知欺诈、浑浑天机,然非毫无知觉、瞑目修死之象也,是亦湛然灵明、显然百体,精神有考、苦笑有知,动转有灵、食消有数也。只朗朗元机,浑浑知觉,气清识静,一点天真,聚之形体间耳。故孩提死,谓之曰全始全终,一段劫数,过愆罪恶,皆无可考,佛心来者,佛心去也。
 
自童年之日始,笑语有凭,知欺知伪,见闻有据,知染知习,一点天真,隐之内府,情种心窍,根生外途,骄养助情,习见情路;如是十年,性死无知。浅则言语忤亲,重则礼伦不顾,羡华慕美,贪贵喜富,奸诈欺巧,淫欲过度,斧斤日施,砍性之株。性不昧者,灵能烛理,去欺去巧,去欲去己,严定法律,斩决情欲,拿住魔王,搜捕贼盗,一返性天;出心之窍,日坐公堂,审贼审盗,先监魔王,不使逞暴,后灭情根,扫清缠扰,虚怀虚心,严刑严律,如是清心,造无极地。
 
一日之时,求静不已,静则魔藏,动则气张。气张之时,魔遂隐见,魔既隐见,盗随纷攘,盗一出攘,贼助猖狂。故佛道二教,皆立坐功,非如后世之误传,非如祖师之孽法,修死邪炼,各陷泥沙。用此坐功,下乘之法,为静我气,为清我心,为绝我念,为洗我私。不是坐功即修佛地,只为静养得灭邪思,非使瞑目如土偶泥,要似孩提活泼泼的,知识湛然、灵明昭显、不能言语,神凝中间、无念无思、清清淡淡,身处灾难,性不离天,身居市场,心若深山,位至三公,如履贫贱,名污一旦,视之淡然,天地虽大,尽包心间,名利之艳,一丝不缠。此种形象,无极本然,如孩提面目,得失不管,光明明的,一点性天。
 
此种修途,在静坐参,静中求静,扫念扫缠,睁目防失,闭目学淡。惟此心性,日要静参,静非学死,陷入佛教之误传;静非孽法,再造祖师之孽愆。祖师孽修,遗害千年,凡坐功者,多求有见,空空心地,硬入邪缘。缘为祖师之孽,因丹道各书误之太远,诬尽苍生无明路,灭人灵性不见天,乱言太极求童体,悟会无极无实迹,一迷数百载,不知无极理。探道教者,撇开迷途,速修无极。
 
 
第十二章 温养火候
 
人之生,具此灵性,是为天赋之真;秉父母之气,是为气质之浊;幼童骄养,成其气质之偏,是谓之生性;长而习染,开其气质之识,是谓之物欲;体质生于胚胎,由欲而结,故见色知爱,是谓之曰情;血气钟于父母,随质而赋,是谓之曰力;灵丹居住至安之所,是谓之曰心;灵明上升住脚之处,是谓之曰脑,统一人之五官躯体,无不各具知识,各有所司之主权,总权则分为二,一为性天之元灵,一为体质之生性。
 
性之元灵,为天地之所赋,体之生性,为父母之所钟,各司总权,各有辅助。天地元灵之总权,所司者,曰慈曰善、曰公曰理,其辅助之人,曰心之虚谨、气之平和,智之孝悌、 感之悲慈;四相辅助,元灵为主。生性之总权,其所司者,曰气血之浊、情欲之恋、矜恃之气、暴戾之力,其辅助四人,一曰念、二曰虑、三曰思、四曰意,四相辅助,生性为君。此二总权,一由天地之所赋,一由父母之所钟,各居主位,各使辅佐。
 
一人之身,分为二国,一国名曰先天,一国名曰后天,先后二天,景象不衕,各有天地,各有君民。元灵行治法,养育人民,以灭生性之敌国;生性施血气,养育人民,以灭元灵之敌国,二国不并立。生性力常强,气质为生性,名号曰魔王,念虑思意是辅佐,即是贼盗助猖狂。魔王乃气质,贼盗是念意,念中意一起,随即奏魔王;魔王传谕旨,去遣血气官,血气之官为勇将,常奉魔旨坐公堂,非行贼之念,即行盗之思,素听物欲之指使,最任情欲之妄为,举国无白日,暗昧无所知,今奉魔旨览折奏,遂坐公堂阅奏词。其奏词曰:“天地原不见,鬼神原虚语,偿还本迷信,罚报本无律,何事不可作?何念不可起?奚必拘守心?为些吃亏理;愚人不自悟,日讲鬼神迹,硬说天有眼,报应不爽的,其实彼自述,不察事之宜;公平无利益,饥寒谁能依?日讲存好心,饥饿无人倚;满口阴骘文,贫贱有谁提?某人行恶事,车马现得意,宾客满门庭,谁不将首低?莫言后嗣事,眼下是实迹;只要得利财,即为事之宜;无财难活命,是属切实理,只曰行道德,难保饿与饥。”此是贼盗奏,奏词中之理。
 
血气勇为官,既勇能奉旨,遵旨今阅奏,阅奏尽合宜;物欲再旁引,情欲再常起,血气官放胆,奉旨逞势力,按照奏中言,一一行到底;上有气质瞒,下有欲泉涌,举首不见天,信为真无日。一乱数十载,百岁方始息。性居海之滨,不知人几世,直到百年尽,阎王把命拘,性方随命去,始知数无余,空来一次世,未获掌权日。彼国所用事,一字皆不知。彼国为气质,魔王是别称,及至命死日,气质无有余,只剩一点气,具点先天理,造下万端孽,拘性去偿抵,气与性合一,二国成一理。再拿盗贼人,空空无实迹,再惩魔王权,身死无有己,徒跪泪满胸,谁能来救你?泣祷阎王案,恩恳施一线,掩卷缓来罚,投世定赎愆。
 
灵性至此无别盼,只盼投世扩性天,首报父母恩,还我有身德,溺爱吾固孝,虐待吾更虔,为化吾气质,好夺魔王剑。次知不怨贫,知还前生冤,困苦加我身,忍受心常甘,好夺物欲引,灭此盗贼缠。见色不敢思,知淫报最惨,速灭我情欲,性天好不染。虚心谦谨尽人伦,随缘理事公平心,见善则作不知贪,舍己从人结大缘;阴功阴德记心间,一毫不欲人来见。颠沛流离认命苦,甘心赎孽了前缘;一段善心牢稳记,再投人世定赎愆。性灵跪阶不知起,善心善念诵百遍,恐投人世忘记了,未赎前孽又添缘。阎王催迫速下去,性灵欲弗离阶前,谁知跪至千百载,不投人世孽难还。鬼卒驱下阎王殿,善念存心诵万千。
 
谁知一投母之胎,血气所钟包本来,情欲成质称骸骨,父母钟气称气质,无知之岁亲痛痒,饥寒在意慰帖时;病则求医悲心集,药则温暖慢来提,口口喂食恐不化,小心在意防成疾。亲欲耐寒恐冷子,亲不先食恐儿饥,加意调护成儿身,父母之恩真难提。保到十年言就傅,贫苦无资苦来提,欲稍明义兼识字,皆为儿后衣食计。儿真有才得意时,亲早骨埋土泥际,旷业不学忸亲心,扑责不从任己意。亲心此刻碎如灰,重责伤儿悔难及;轻语轻言儿不理,辗转心头谁来体?儿去从学亲心欢,温汤暖饭待儿郎,询问学堂所学字,恐儿忘记师责伤。
 
如是苦培五六载,为儿置事费商量。勉进有为亲心喜,怠废无功亲心灰;一昧性天要逞己,忤亲自幼习成的。中年世染又渐开,情欲纷争掩本来,父母恩情随流水,私妻溺子忘性天。为赎孽愆来投世,小疵随见少美缘,点点烟云无美境,皆是前身小过牵。大孽大恶案未展,立愿投世结善缘,依然父母之气蔽先天,情欲成质欲常牵。念虑思意助魔王,称为后天一国然;再加困苦无美遇,冤魔缠扰阻其间。灵性益容黑,天机益容掩,魔王气更浊,贼盗意更偏,当年苦跪阎王殿,善念虽记诵万千,此际良心为气掩,能否扫尽万层山。一掌灵光三尺剑,斩尽贼盗造善缘,贼盗虽扰为四相,总权仍在魔王肩。魔王为气质,成身之后天,盗贼虽可斩,魔王焉能完?有身即有质,即为有后天,不有温养功,魔王焉服管?今阐温养功,暂不指孽言。
 
温养者,乃温养气质也;火候者,乃温养功夫也。丹道孽言,误以炼丹如炼金,温养火候要稳平,火居炉鼎,烹炼名目,孽言误世,字字可诛。夫害性天之功敌,孰有大于气质者乎?情欲物扰,不见自能不牵,世朴自易防范,惟此气质成我身之形骸,是所谓后天之祖气,不关情欲之扰、污染之牵。秉赋之初包此性灵,结成此番之气质,此气动时,虽圣人之教、王法之严皆弗能束,恒能任一己之性独断而前,刀锯斧钺,曰孽曰愆,浊性之发,所不顾也。故结命冤者,一结数条,其磨刃设计之际、举刀下手之时,非不知国法之严、冤魂之缠,居然刃入人身、心仍不软、血流满地、气不稍还者无他,一时气质之发有如山岭之崩、势莫能阻,河流之涌、堤莫能防,真所谓风雨之迅急、万钧之力量也。
 
他如造孽造淫、昧理昧天,其心地间未尝不以此事为罪;所行为非,惟其气之一动鼓荡心间,虽明知还报不远,妻女眼前,其一念莫遏之情,统妻女还报。恶孽因缘,而不顾者无他,亦此山崩莫遏、水涌莫防,风雨之急、万钧之力,一点气血之浊助其间耳。推而考之,即如贪财贪利、施巧用诈、行欺作诡之心胸,无一不似此命淫二孽起念之始,实行之际,有一番山崩莫遏之情、水涌莫防之势、如风如雨之急、万钧千斤之力,一点气血之浊,主之心地间耳。此气此质、此浊此力,既具如此绝大之权衡、绝大之力量主之心间,灭绝而扫除之。因为生身之体质又弗能扫除而乌有、镇压而降服之,又有万钧之力量弗能压制而降服,故于此欲平其气质、露其性天,除施一温养之功,断难济也。
 
何为温?何为养?此间功候端由静坐中来。夫静坐乃去念、去虑、去思、去意、清心静气之功夫也。何亦关温养后天气质之功修乎?盖静养之功果勤,则气常清、神常定;此气之清,非后天气质之气,乃呼吸周身养体之气也;清此养身之气,静此灵明之神,神气两清,本体之气质随之淡定而无力,静此一番功,削彼一番力,静至千万功,消彼万钧力。神气永能清,意念永能诤;空空洞洞心地中,气清神静似水平。气质后天浊,随亦淡如风,风来绝无力,最怕功不勤;静坐功不勤,念虑必稍生;念虑一稍生,风来将要猛;风猛亦无知,日渐日失性。
 
欲温养,先学静,念空意扫神安宁,风定云敛月自明。此火候为实功,功夫到此气自平,莫信孽语书,鼎炉火候比真功,误世误人性不明,造孽造罪无日清。要修道门教,速养此静功,何患风不定?那怕气难平?一赎前身案千层,不为气质陷,不为贼盗坑,悠悠心地无极中,行孝作忠两能尽,阴功阴德造无穷,再返阎王殿,案卷一偿清。
 
 
第十三章 降龙伏虎
 
人之初生,无知无识,一无极也;童年天机,一太极也。气质成为生体,温养之功须勤,情欲习于见闻,戒染之力须坚。静功勤、戒力坚,反求童性造无极。无极理,在静中,以静为修途,随缘理事求大公,一了人世事,守我本来空。空空洞洞保真灵,灵丹不昧是真功;所怕者,世事乘、尘缘纷,一点灵明不能呈;那时际,灵光隐、为世蒙。
 
世事何所指?先曰繁华境,次曰女色情,蒙蔽性灵不能生;他如仕宦途、功名重,不管天理性,只讲王侯公,民命不知惜,贪利心敢逞;命冤不顾,仗势而行,贿往赂来,良心不生;饮民血、食民膏、坏良法、创苛政;性天不计,只顾身家,案卷积如山,毫不细考察,日日宾满座,诗酒务奢华。逸己体,快己身,陷民水火,日种过因。督兵将、掌权衡,随己心、逞己性,鞭士卒、任意行,斩决案、军律秉,喜怒因心不管性;号令施、渡江城,田苗压、掳掠民,强买物、奸盗淫,民泣诉、法不惩,倚势众、小视民,污良为盗贪立功,肆行杀戮逞残凶;多杀降卒天心忍,听兵焚掠良善泯。商贾辈,知营私,日日常把诡计施;害人知利己,贪财耗心思,欺巧贪图瞒性理,子孙贤愚不防及。工匠流,坏心理,只知财利归于己,稍拂意,损财坏物敢昧理;隐己能,不施技,百端利益方适意;虐工徒,如仇敌,稍拂意,鞭扑及,他人子,不关己,待若犬马苦相欺。造孽者,敢放意,逞淫心,不顾理,坏人子,污人体,不畏王法诛,忘却鬼神忌,回首看子女,风流孽来抵。仕将商工,既有是欺,推及他业,各有昧己;昧己心,害天理,此心由何生?不关气质浊,不关情欲缠,因风习染、心变迁,尘缘缠扰永无完;此心之变幻,谓之痴嗔贪。
 
痴嗔贪,难斩断,飘飘荡荡居心间,无实迹,无定向,随尘习染,随世往还。世态朴,稍得安,世风变,遂易染,变成何样预难言,此是龙,隐云间。修道教,要防染,幻生心地,与世牵缠,随波去,遂放胆。胆是虎,敢行缘,一染尘孽事,偿报总无完;你造过,鬼注册,因心变幻造因缘,凭胆实行成过愆,天地神早鉴,罚你再投世,依样去偿还,你看龙虎孽,可叹不可叹?冤缘偿报性灵掩,掩至灵性不灵方是完,降龙功,莫稍缓,降服此龙虎,尘缘始不染,心性方曰定,尘缘方不牵,心性能定性能全,各样阴功始可建。此是龙虎喻,莫信孽书言,乱讲实象言水火,伏虎降龙造孽过。速回头,修性果,一登清明路,一扫暗乡魔。
 
祖师恶孽今不言,暂讲降龙伏虎篇。尘缘变幻无常,我心随之牵缠无尽,是曰龙;我心既牵缠无尽,因而放胆妄为,是曰虎。降伏之功,其要有四:
 
一宜 日诵感应篇   二宜 勤修无极理
 
三宜 防世态           四宜 勤修己
 
四要合一,是为降伏功夫。
 
一宜 日诵感应篇
 
夫诵感应篇,非取多诵遍数也。日懔斯言,奉行是谨,凡有不合,悔而自责。如是防闲,举仕将商工,以及各业人等,于日理职业之际,自能降其龙幻,伏其虎胆。
 
二宜 勤修无极理
 
夫勤去静坐,为造无极。此种静功不可认为近世误传、视为修行成佛成仙之孽语也。盖无论何业人等,皆当暇则静心静气以养元灵,省得无事闲居或相聚谐谈,或乱行思想消耗心神也。果能勤其静坐,则心地清、神气爽,自能于应物时,龙可不起、虎可潜藏。
 
三宜 防世态
 
夫世态变幻为外象之龙,我心羡艳为内象之龙,皆变幻无穷、斗争无尽。贫苦者以为稍获盈余,吾将适意,及获盈余则想万千,即至万千,将比之富户巨绅尚多减色,相形之下依然世态难堪,于是龙心变幻,心志无日言满。故仕将商工,无论何业人等,贪欺无尽,皆因此幻无完,于是放胆行欺、虎猖其间,因之过记万卷、世世偿还。故当严防其幻,日立规章。
 
计 开
 
无事不着华服,去奢从朴,以清世态,以降龙虎。无故不宴宾客,戒动求静,以清世态,以降龙虎。不起争心,日日知足,常退步想,淡竞争心,以清世态,以降龙虎。不知务名,时时防失,深恐名裂一旦,悔无及时,以清世态,以降龙虎。
 
右规防世态,不为世态缠,严立此规章,奉行弗稍闲,遵章求俭朴,淡定求性天,心自不幻,尘自不染,凡仕将商工,无论何业人等,皆当遵行,以降龙幻,以伏虎狂。
 
四宜 勤修己
 
夫修己功夫,即反求童性、静造无极、温养气质、力戒物染之实修也。此实修能力行,则变幻自能不牵。力行之规,其条有四:
 
计 开
 
勤静坐。夫静坐,既非修道成佛之举,乃清心静气、省耗心神之修,则无论何业人等,必不可稍懈。故以此为勤修己功之一条。宜防失。过失小愆,人人不免,清心静坐,细细考验,日有几次,近失近愆,拘管心地,不使放胆,是为勤修己功之二条。宜修善。夫修善则祥,作恶则殃,千古定评,无庸待辨,惟修善似建桥梁,功修万里尚未言全,虽差一步未达彼岸,恃以渡水依然溺渊,必造成功方可登岸,否则施虽万贯,功未云满,依然无济,仍是枉然。虔此全善心,龙自不变幻,是为勤修己功之三条。
 
勤 造功。夫造善恃财去修,至造功则不关施予,乃随事所布之功德也。此种功德以不求人见、不欲人知为实迹,为仕者,暗救民艰、隐行民益;为将者,暗恤士卒,隐 除民患;为商者,暗行方便、隐示公平;为工者,暗尽己能、隐恤人子。无论何业人等,皆可随己之职业,暗施人益、隐行德功。虔此造功心,幻心自不见,是为勤 修己功之四条。
 
右 条修己,勤勤要专,心专在此,一尘不染,尘缘不染,心静常安,凡仕将商工,无论何业人等,当勤此修,以降龙幻,以伏虎狂。以上四要,一诵感应篇,一修无极 理,一宜防世态,一宜勤修己,四段降伏功,龙虎定能藏,是为真道理,能使性灵昌,不可信孽书,乱批龙虎象,不知扫尘缘,只向形象想,祖师造大孽,道教无明 天。今阐龙虎理,世人其细研。
 
 
第十四章 积功累行
 
人之初生,阴阳定其位,五行成其形,灵性聚之心窍,无尘无染,一至洁之丹。迨至童年,欺虚拟蒙其性、习染掩其灵,遂使至洁之性受尘蒙垢,不显其真;情也丧其德,色也丧其理,功名富贵也丧其公,财源利益也丧其平。灵性原一点之微,丧失之端,若斯之众,遂乃日失日远,日远日迷,迷之至久,至性不发,于是昧理丧天之事遂敢放胆去作矣,其胆一放,灵性益迷,灵性既迷,胆遂益放,故一世行为,无天理之善,尽孽恶之愆也。此孽此愆,事过时遥,吾心久己忘记,阎王册籍未遗其一,瞑殁魂灵跪阶阅籍,件件注记,无一事迷,彼时心地,只剩天理,莫大孽愆,谁为之抵?投生人世,因果不齐,公伯王侯、将相之裔,亦有缺陷,长短不一;富商巨贾,田苗千畦,中藏短欠,世世不齐;下等人品,益行难堪;一世苦者一世贱,十载甘者十载甜。回首细思,节节可惨,有兄弟者,或受其缠,有妻子者,或为魔端,仰首问天,令人可叹;工徒役婢,受人虐残,奔波逆境,抑郁倒颠;冤孽缠者,冒为罪犯;监责流徒,悲苦交连;宿孽牵者,屡起灾愆,百骸不适,医药难堪;代命冤者,冤魂不散,成疯成废,日日纠缠;有淫孽者,淫孽相偿,妻淫女荡,日日心烦,饥饿苦寒,暴弃之惨,火焚水溺。
 
害命之缘,如是不齐,品类不一,为酸何逸安,相差万里,皆因前生所作丧理。如是细察,即得实迹。今生忍耐,功籍速积,积功累行,宿孽可抵,抵净前生,方可见性。稍有一件,抵还未清,念起心头,来阻修性;此念一生,气随来蒙。气一来蒙,情欲纷争,情欲一争,天机遂隐。此种关键,一死一生。理透扫念,灵性复呈,气浊迷性,灵遂不明,盗贼一一,渐渐来逞。到那时候,魔王用事,性益难征,一失万里,复蹈前生,接为孽恶,又造一生,三生合报,性焉能灵?投生人世,气质不清,毫无灵慧,糊涂一生;一生糊涂,是性不灵,贼盗魔王,依样之逞,益易为恶,益易孽种,转去转来,衕禽衕牲。噫!过孽积万,何年是清?
 
圣清宣统三年,七月望日,掌道教主,赐万世培灵赎孽之法曰:万世人民其知积功累行,项目胪列于左:
 
第一条:报父母之德,忍苦耐劳,曲体亲心,十年不易者,大功百,抵宿孽百件。
 
第二条:怜情骨肉,忍苦耐助,十年不易者,大功五十,抵宿孽五十件。
 
第三条:全人骨肉,忍苦耐为者,一事实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四件:全人贞节,忍苦耐为者,全一人,实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五条:救人一命者,一次,实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六条:解人一冤者,一人,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七条:作一善事,一方不朽者,一年,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第八条:出一善言,指人迷途者,一事,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第九条:化人行善有效者,一人,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条:劝人改恶有效者,一人,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一条:仕将商工各业人等,尽己之性、克己之职、无欺无虚拟者,大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附注]:仕将商工各业人等,不尽己性、不克己职、欺天害理,作孽结冤者,记大孽一百。
 
第十二条:仕将商工各业人等,维持一方风化,切救一方人民者,大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附注]:仕将商工各业人等,败坏风化、扰害人民者,大孽一百。
 
第十三条:刊真正善书,无疵弊者,一版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附注]:刊淫邪丹道四种孽书,一版记大孽一百,或刊有疵之善书者,不记功,按疵弊轻重记过。
 
第十四条:印真正善书,无疵弊者,百部,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附注]:印淫邪丹道四种孽书,百部,记大过一百;或印善书有疵弊者,不记功外,量疵弊轻重记过。
 
第十五条:焚淫邪丹道四种孽书,一部实功十,抵宿孽一件,焚版一,实功三十,抵宿孽三件。
 
第十六条:见各种道门之人,送以三教真传,化其半生迷误,出其孽途者,救一人,实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七条:广印《三教真传》,普送各方,补救各门祖师之孽愆者,一部,实功十,抵宿孽一件。翻刻一版,流传无尽,供人印刷,以明道教,以补祖师之孽愆者,一处翻版,实功五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十八条:印刷《三教真传》,普施各教各门之人,以化除暗乡者,一处灭一道门,出资印书人,按一部十功外,另注实功八十,抵宿孽八件;送施人,实功百,抵宿孽十件。
 
以上项目胪列甚明,世人力行,孽了三生,灵光能聚,性理复明。修道教者要种功行。莫信丹道、孽言万种,修命修体,称神称圣。细察各门邪修精灵,功云满日实不超升,皆是造德,抵孽从轻,暂居福境;孽言讨封,神乃灵体,何待人赠?此种孽言极属无凭,亦由祖师灵未修明,造些孽法难脱红尘,故魂灵无定、幻影幻形,飘流百载,案卷方订,当受何罚?当受何惩?受苦海劫,转轮人身,待立功德,救世救民,孽愆有抵,方定福境。丹道书存,案仍未清,何时书没,案结红尘,方不投世,受劫受惩。祖师已误,泣亦为空,惟盼世人,速速梦醒,积功累行,挽祖师恶孽,抵自己前生。
 
 
第十五章 造德补愆
 
人自童年之后,天机日昧、性灵日隐,见闻皆奢靡之端,习染皆欺虚拟之事。迨至童体丧、知识开、少艾慕、孝悌泯,于是一言则及于色,一动则及于淫。童年之念想多乖,孩提之本来悉隐,及至中年,财利欺虚拟以昧其天,趋巧竞争以迷其性,言语动静,无一存诚,滚滚红尘纷驰世事;妻子以夺其性、家室以扰其心、世态以淆其静、困逆以乱其情,性灵一点,居之心窍,如理乱丝,不知何是,迷迷蒙蒙,随心地之气质,理是非而定皂白矣。自以为是,性何能辨?自以为理,性何能言?气动不平,设计能坑人命,波翻欲海,用谋能染人身。推及于微,一念之生,利欲归己,一心之动,害欲与人;言则欺巧失真,昧天瞒性,行则暗私诡虚拟,尽诈尽贪。
 
施于人者,未尝反己;处于己者,不知量人,尽是私心,不关天理,无非利益,弗顾良心。荡荡悠悠,转瞬暮期已至,真真虚拟虚拟,一心难语公平,既尔晚景言衰,血气云老,一生事迹,耳目言昭,或过或失,何善何妙,或愆或孽,何德何好,昭人心地,公评难逃,综稽一生,过愆所造,件件可考,笔难尽描。
 
然此过愆二字,又无法言不稍犯也,从古至今,几历国朝,亿万生灵,死生不少,是何人斯?尽堪言妙,由童至老,过无丝毫?高出孔孟,行过佛老,毋庸卒易,大过云消?不关人知,幸无过造,不必言改,即无一失,不必言更,日月无食。故圣至宣尼,人难比拟;不敢言无,期卒学易,历数千载,至圣已极,兢兢恐过,尚何言彼?立忠孝者万千,尽节义者近万,敦朴诚者万几,尽博爱者几千,效能言尽,德能云满,惟此愆失,无敢言全,丝毫未过,念念合天。
 
因此三教垂立箴言,皆为防过,衕是闲愆。千古奇人过愆有限,忠孝节义、博爱朴诚、大德大功,不止抵过。嗟彼庸愚,慧少气浊,自童至老,何一是德?言行意念,何一堪贺?幼小忤亲,忘养育德;童年识开,思情思色;中年习染,谤善谤佛,学欺学巧,学贪学得,学私学利,学傲学奢;从妻从子,弃义弃德,私存私蓄,薄弟薄哥,敢出巧言,毁讪善果;敢作隐行,骗利骗货;敢施毒手,报答彼错;敢蓄毒心,泄己忿魔。念念皆欺,敢言质神;心心皆巧,敢言天真。他如造孽结冤、天良尽泯,编淫着说、心性尽黑者,尚不堪论也。庸流之类举半生已言、已行、已念、已思之实事,五更不寐时,苟天良发现,由童至今,一一详察而严考之,有不心生愧怍、汗湿重衾者乎?
 
噫!一世言行,功德实修无几,念思之处,过愆随在皆昭,硬云修道修丹尽可超凡得道;所愆所过撇开一字不描,孽曰修即是德,又曰道成培善,如是培善,何异凶年弗食、丰收待补其饥?贫时弃亲、富贵再竭其养乎?并当造化缓其罚、阎王压其册,一待斯人之修邪修精及修满时,仍待其修善修德以赎其愆过。噫!造化阴阳、鬼神阴律,何若是之私,一听斯人之自便欤?是亦各门祖师罪孽造其前,后世之人罪孽继其后也而已,将见修未及半,天地回圈临头,精未炼成,鬼卒之签夺魄,空叹善无一字,半生愆过昭然,修陷邪途,数载暗乡无补。吾知斯人修志原虔,皆因丹道之书迷暗,魂魄归阴诉其过愆未挽,多是迷陷祖师之孽言,阴曹狱审此间,将何以定其案卷乎?故一人误修,为祖师添三分罪孽;一人传法,为祖师造百世因缘。恺切陈之,世人有心,何不速速回头,以挽各门祖师之罪孽、一补己身已行之过愆乎?补愆之法,曰造德;造德之法,曰养丹,项目列左:
 
计 开
 
第一条:静坐诵《感应篇》。去念、去虑、去思、去意以养灵,不陷丹道各书真阴真阳之孽语。
 
第二条:合阴阳。养静中之灵,为合动中之灵,使阴阳二灵,合而为一。
 
第三条:济水火。不入丹道各书言水言火之孽修,使灵气相合;闭目时要如是,睁目时要如是,怒目时亦要如是。
 
第四条:扫邪念。扫各种丹道孽书修神修仙之邪念,坚守此书养丹养灵之静功,阴灵阳灵合一之静养,闭目、睁目、怒目、水火相济之实修。
 
第五条:压邪魔。撇开丹道各书孽言孽语之大魔,压制自己气质血性之魔王,斩其魔属,念虑思意之贼盗。
 
第六条:戒欺心。灵性具心之内窍,一言一行、一念一动要光明正大,莫黑灵丹。
 
第七条:戒欺人。人受我欺,是我使心去欺他的,我虽得万千利益,已先黑我灵丹矣。此条戒之,要十分注意。
 
第八条:戒色诱。丹道孽言绝欲结精,千万莫造是孽;丧理孽人,多谈色编淫,千万莫种是愆。念想莫及淫、见色莫艳心,夫妇之正,要戒过因,先贤保身戒,虔书床笫作金箴。
 
第九条:戒物迁。去声色货欲,扫净情根以守性,不羡繁华、不尚奢侈,守礼尽义,保我天真。
 
第十条:返求太极。静考童年天性,此时所失有几,爱亲联情、朴实慈惧,各种天性,速速返求,好造无极。
 
第十一条:静造无极。勤静坐,去念缠,要似孩提真性天;元机朗朗,荡荡坦坦,富贵不艳,贫苦极安。此心能受非常变,此名能容非常染。天地虽大,尽包胸间,如天之慈,如地之远,一点性灵,潇洒其间。
 
第十二条:温养火候。气质之血性为魔,念虑思意为贼盗。情也、欲也、习也、染也,皆助气质以肆矜狂,故当温养气质,灭除念虑思意、情欲习染,以造无极,火候要时时尽力莫懈。
 
第十三条:降龙伏虎。世态尘缘之象变幻无常,人心随之变幻无定,是曰龙;人心既缠其变幻,因之放胆敢为,是曰虎。要降心之幻、伏胆之狂,降伏之力,遵龙虎章所列四要,勤勤去修。
 
第十四条:积功累行。一世作孽,再世方还;今生不齐,前生孽缘;孽阻我修,益易造愆,愈累愈深,灵益不全,终似禽兽,灵性消散。速遵积功章所列各目,勤累功行,抵销宿冤。
 
第十五条:造德补愆。今生为人,前冤不浅,惟待积功,抵销各件。今世之愆,何日可逭?惟遵此书,勤养灵丹,养一日丹,则少一日愆。天德遵书造,世愆自可免;积功无法补,宿孽尚待还。惟有勤养丹,自可少孽愆。
 
第十六条:勤行右十五条之事,不可心不专,不可功稍间,能行至十载,自可稍露其性天;勤修至死候,或者性可全。最怕心不坚,中途或有间,若作孽一次,一世更难挽,先当定罚报,后再验性天。造化施赏罚,一丝无法乱,气质稍清者,快来登此山。
 
以上十六条,为造天德、补过愆、抵宿孽、结大缘,阐明全书之宗旨,指明道教之路线。宿孽重者无法管,气质浊者无法言;偏继祖师孽者听其迷,灵黑谤此教者任其辩。一整道门教,垂留人世间,为苦诚无路者引其线,改过自新者示其缘,气质稍清者指其门,善修已实者助其满也。
 
教旨阐竣,各门祖师衕泣跪余坐之前,虔诚而叩曰:感教主施恩,铭教主赐惠,一整万世未宣之道旨,一明自古未传之道教,一洗吾等孽书之孽言,一启后世自新之正路。乞教主施恩,肯教主赐惠,吾等愿衕投轮回,再受劫数,一担教主之真法,一焚吾等之孽书,从此吾等冤孽结清,敬侍教主,可再不染尘缘,再受劫惨矣。余掌道教,感叹孽书,不惮尘染,指示真路。今各门祖师衕叩阶除,盼一旦孽案结清,万卷孽书焚无,板无一付,篇无半牍,一净尘世修途之孽路,一显道教真旨之明珠;愿亦甚美,法亦言善,各门祖师,亦脱孽缘,不历尘劫,常住清天。耐尘世人恶者众、善者鲜,灭尽丹道书,谁迷孽人路?今阐此道教,道教有明途,日久自能挽,丹道各孽书,待当世界定,气象清,邪说止,孔教明。彼时尔等衕下世,各人各扫各孽风,三教并显日,美遇喜相逢,此时道教虽垂世,根埋不朽暂难兴,尔等暂享清界福,不必急把愿来明。各门祖师,闻谕泪满胸,是此教主谕,吾等案仍无日清,泣祷阶墀,仍恳教主施恩设法拯。余观各祖师之悔,泪满胸襟曰:尔等心志虔,赎过路有线,明日奏 天庭,恭听上帝判。各门祖师九叩首,重起侍立余坐前,恭候 上帝旨,一洗受劫缘,乃于 圣清宣统三年八月朔日,余虔心定性,统领各门祖师衕叩丹墀,竭诚尽敬跪奏曰:直隶天津府、天津县观礼堂坛坐,臣演说远古道教未传之真旨,业经阐竣,指明各门祖师,世所著丹道万卷各书之孽缘,一示世界性灵清者之修路,书竣愿满,该各门祖师泣跪臣前,竭尽诚心,愿各受尘劫,再投轮回,各焚各门所著孽书板,一担此部道教之真线,好削清孽案,不再结缘,是否可行,臣弗敢专,仰叩天恩,一赐各祖师自新之赎路。
 
上帝颁旨曰:朕今定案,列入《道教真传》书中,使世界一观。于是衕乞施恩,颁赐 御旨。旨下一道,余衕各祖师叩首铭感,随降观礼堂,恭楷传宣。
 
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旨曰:查各门修炼丹道祖师人等,除考校宫吕岩,因德积九千余件,敕授管理考校世界善恶事宜,永不投尘外,该各门祖师所积不一,钟离祖师功积五千余件,混元祖师功积八千余件,其余功籍造至千余件者,有造至未过千余件者,今查天庭清虚之府,各门祖师灵性称全者计一十五人,所有世界丹道孽言之著作,垂留教门之祖师,因世间书籍翻印太夥,教门私传盛行,功不抵孽,有已五入轮回、灵性已散、入庸人劫道者,有已三人入轮回、灵性不全、已入士商劫道者。今既恩施世界,一指明途,该各门祖师十五臣,所立投世焚书愿,应难施行,自此部真传行世之日起,*考校宫另集一册,分三等挽赎,按清历年终,功曹清查一次,*齐入奏,按等给奖。
 
第一等:三丰祖师、混元祖师千年福满。查世界三丰书籍、混元道门兴灭,再行定案;其余各祖师、世界未传教门,及无书卷者,案削缘结,倘仍盛言其修,因《道教真传》已垂人世,该祖师孽法不究。
 
第二等:各道各门祖师,着书留法,功善不抵孽者共三百五十余人,于阴私注罚之册内,著明自此部真传行世之日始,补救某教教门中之一人,注某创教教门功一件,十载一稽,*齐若干,量削其孽籍。
 
第三等:自此部真传行世之日始,凡有刊刻丹道孽书及刷印丹道孽书施送者,其人若未见此部真传之书,仍案旧案严查注恶;若其人已见此部真传之书,仍不回头,仍为各祖师添孽者,饰考校注记新册,不与创立孽法之祖师相干。察刊板几部,印书多寡,害人轻重,单与该人本身严罪罚,应将旧案创立孽法祖师应得之罪罚,统记该人之本身册内,此旨敕考校遵照施行,恭楷录清,遵 旨列入造德补愆篇末,以供世观。世之修道者速修己天德,一补今生过,随时化解人,挽他无边恶;一补祖师愆,一造己身德。果能绝丹道,阐论法门错,此种大功德,亦能获大果,善衕救命人,功衕救人活,三百多孽冤,案卷无日磨,真若代焚书,真若代灭法,拯救一人,阴律定善三百多。好机缘,莫错过,祖师沉海赎无门,盼有今朝一善果,只望世间人,为彼代赎错。吾人遵教修,既知造吾德,赎吾今生过,三百多孽冤,何可视异国,衕是吾衕族,造下法门错,苦泣赎无门,迷性受折磨,吾若代补愆,即为救人活,即是菩提心,即是慈悲果,一步登空入大罗。
 
世人速猛醒,先造己天德,先补己身恶,随缘去救三百孽冤错,虔修一段大功德,定获一番大福果。醒与否,鬼神无如何,在自己福厚薄,福若厚,定从此教培佛果;福若薄,依然不返,去造新册恶。一部真法垂世间,竟看世人福若何。
 
 
第十六章 阐后世暗乡
 
设教设门,立戒立法,举先知先觉之灵慧,以恩赐后世无知无觉之愚民,培其本来之善、助其死后之果。传徒施法,补救人心,着书立传、阐说言修,将我心所得之学、所见之道,不私一毫尽传笔墨,范人心于未死、示后世之依皈,世界功德,孰有大于此者乎?即佛教着经、孔教立传,无非是也。道教因传于远古,其时无书无字,帝王担斯教,万民乐成功,后世皆曰三教范中国,其实孔佛二教传后世,道教无传,久迷上古矣。春秋时,道教出人担荷,是我老聃,彼时竹简为书,字皆古文,笔无墨濡,率皆刀削,所著道德之经一卷,其中义旨,本恬淡虚无,淡泊静养以立说,施之外者无非曰:深藏善贾,大智若愚,国治家齐之项目率皆不言。乃余生时,去古非云甚远,目睹春秋之乱,以为一时之变幻,转过山头,云敛天开,当有日也。本远古各帝范身处心之道以立说,担荷一时,及世治气清,圣王御世,不至有叹远古各帝范心处身之道;一经春秋之乱,湮没而无从可稽。故阐说数千言,避世归隐,藏姓名矣。又孰知造化有灵,早见及宇宙之气淆已弗能静、浊已弗能清,世界昏黑,无恬淡虚无、静养元机之世日矣。故继余复生孔子,一申道教之细目,一阐各帝之治条,明人伦以接三皇之治法,正人心以显五帝之道心,道德之经,不过成为远古之遗迹而已。自斯以后,是为道孔并称没一教。
 
《道德》之经,言虽数千,其时世变时非,视衕草芥,文非真、楷、行、草之书,篇非缣帛纸张之类,世又不重,人多不取,淡淡漠漠,虽有如无。虽后世皆曰:《列》《庄》为道之遗脉,其实各阐己学,非宗道旨,接道统者也。余着之经未得人荷,后随世劫,尽焚秦火。此所谓:道失远古,世无真传。虽余受天命,周时一见,道虽范世,故尔随劫收天,存世界者只有数十余字,曰:“恬淡虚无,无为清静,深藏善贾,大巧若拙,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只此数字,因受孔子如龙之赞,尚存人世间耳,他皆遗失,尽焚秦火。
 
诬道教者,一曰《列子》,一曰《庄子》,自立一家学术,假借余名,以化世人之心,以敌孔学之众。然列、庄着书尚非害世,未尝言法,造孽万千,经焚秦火,孽言乃见;赤松避秦,托言务修;子房避祸,托言避谷;皆无其事,乱相传呼。人多不学,语多模糊,于是硬说道教是长生,享寿数至数百,孽言孽语满天下,言神言仙遍人耳。从此人心淆乱,妄心乃生,首有汉武一开其源,日甚一日,愈迷愈远。术法从此兴,符箓从此现,炼丹从此有,还童从此言;孽传益多,孽法益夥。孰知愈变
愈新,愈生愈巧。又有各门祖师,孽造千条,胆敢立教、胆敢传人、胆敢着书、胆敢批解,甚至捏造《太上道德之经》,假创广成炼修遗迹;造孽者竟敢注解,修恶者竟敢施传,阴司孽案,罚报无完,一番轮回一番劫,甚至五次受劫染;冤魂多至三百众,世间依然不知返,仍为各教孽冤添大孽,暗传门教造孽冤,害尽愚人无明隙,藏淫藏恶利财贪,掩得道教如孽路,暗门暗法分万千,不传父兄不告子;焚香礼拜敬上天,混元天地太上教,道书丹书修炼书,理门意门圣贤门,采法补法返童法,种种孽途尚明露,误称此道是道门。他若隐法隐修隐门术,暗传暗施暗聚时,国家律例严拿旨,王法监徒斩决笞。种种孽道尚不堪指也。
 
道教焚于秦火,世间一纸未存,历传至今,反公认羽冠鹤氅、八卦是宗,修炼各门,术法各门,是为道教之学派。孽人造孽,迷人担传。不考羲皇之道是何道,孔子之赞是何赞。无学无识、愚信愚言,扰攘寰区,造成污道教、害人性之暗乡。道教诬黑,直如墨染,而愚人不悟,从孽不还,依然传教传门,暗无日天。噫!道教涂败,一至于斯!天耶?人耶?气耶?运耶?今适观礼堂阐明孔佛二教,居天一十五孽法修全、造德补愆,福获千年之各祖师,涕跪余前,肯施大恩,因遇孔佛二教复明于世之美缘,求余入奏,细申秦火之道经,细阐彼等之孽缘,垂留人世,稍补孽冤;泣叩至久,余心亦叹,故于佛经垂竣日,具奏 天庭,两次入奏,方蒙恩准,特摹后世词句,聊采后世义礼,乃就丹道孽题以阐其误,仿照孔佛二书以立其体,所言皆后世人心之病弊,所立皆保养天机之妙法,无一句《道德》原经之语,皆缘远古道教真理之义,就后世人心以立戒,本静养天机以立旨。《道德》原经,范古难范今,直书原经徒为文,今就原经分晰论,依然一部道德文,全书告竣阐暗乡,暗乡之人要敬闻。
 
人之初生,除衣食计外,所重者首曰:忠、孝、节、义,次曰:礼、信、廉、耻而已。此八条大道,圣人阐明于世,为造就人性于不死。故昧此八条大道,有不唾骂其无良性、黑良心者,未之有也,何也?因处世界之中,惟行此八条大道,方可尊之曰:出类拔萃之伟人。故无忠无孝,则不可以立纪纲,无节无义,则不可以明纲常,无礼无信,则不可以为人道,无廉无耻,则不可以范伦纪。此八条大道,规法不衕,各方教主其遵此旨,则实一也;未有灭忠诚孝、灭节灭义、灭礼灭信、灭廉灭耻,而可成其为国、成其为人者,理甚有凭、道甚有据。他若因果、善恶、施予、公平种种细目,无非皆此八条大道之性灵,推阐而出之也。用以治己,光明心地而守真;用以治人,感服人心而就义。孔佛二教垂诸世界之阶级,有平有侧,外象不衕,内之心地实乃一也,误传迷信之非,宜古病今之末,无教无是憾,在人详考其真、移除其虚拟,深佩其旨,
 
实行其理而已;不考其本,徒凿其末,以一枝之朽而毁全树之纯,以一人之恶而杀全国之圣,曰佛教有若是之病弊也,不明验欤?至其圣处,反己自思,一丝未造。噫!以此而立言,何异身为桀纣之虐,一谤尧舜所防四凶之失仁乎?
 
余为道教之教主,掌道教之传,目睹后世之谤佛者,不禁心叹之也。夫佛教施之中国,风土人情较印度实不相衕,翻译之经出诸后世,误传误译,本有可谤之端,而世人不知细察,就长截短,阐教救世,为佛担传,只知讪谤,自弃佛缘,良可慨也。至道教一门,世界原未垂留,经焚秦火,毫无人担,亦居然衕为各学所讪谤,是何因欤?夫讪谤百端,故于道教未传之经毫无所染,而误造多门,实于道教未传之经大有所污,其污毁之奇,真有所谓人所不及防、事所无法有、千古奇闻所不见、人心变幻所不生者,竟居然出诸未传之道教中也。虽曰未传,至今道门反夥;其实未阐,至今道法反多;各门祖师,邪修不一,反皆曰太上之遗脉,于他教尚公认教是何修,独于未传之道教反成为千变万化、幻象幻形、无穷无尽、无头无尾之杂教也。谁实为之一暗至此乎?
 
夫心地所具者是性,扩此性者是灵;性灵之善,行之于外,是曰忠、孝、节、义、礼、信、廉、耻,内养天机以明是性,外扩是性以行是道,斯即光明无私之正道也。道教之丹,孰有真于此乎?今不修此真丹,反曰某道有某捷径,某教有某捷途,某门有某真修,某书有某实验,撇正大之道而不知参,听黑暗之乡偏要探讨,何斯人灵性之不明欤?兹将暗乡
详左:
 
第一暗乡 五更暗坐    第二暗乡 暗坐验法
第三暗乡 暗坐运气    第四暗乡 绝欲害理
第五暗乡 乱言修炼    第六暗乡 妄修神仙
第七暗乡 误信丹法    第八暗乡 迷陷道门
第九暗乡 为各门祖师添孽    第十暗乡 为自己前后二身种愆
 
十条暗乡,世人有一犯此者,赎过无门,苦修一世,孽造纷纷。三百孽冤己叹沉沦,惟问世界修暗乡之人何苦继修冤孽之身?道教今阐,明如宝鉴,八条大道要细来观;遵书静养,清心清念,念清气敛;去问性天,斩除贼盗,灭尽魔缘,魔是气质,不使稍见。一一遵守,各章之言,各章细目,刻在心间,逐日修省,力行不闲;如是静修,能见本面。本面是谁?孔教之理、佛教之性、道教之丹。
 
 
第十七章 遵孔教养心
 
性灵赋之于人,一点至诚,无所谓教,无所谓门;孩提如斯,圣贤佛道,无非不失斯而已。自庸人为外物所诱、气禀所拘,无法常守其斯,故天降圣人,因各方气脉、风土、人性之相宜,立成一稳妥无疵之桥梁,为庸人得守性灵于不失,好保性天无或染也。各国有各国之教,其无法相强使衕,亦若各方言语无法使相一致,各地生产无法使相一类也。橘种逾淮则为枳,天道气候之不衕,不明验欤?佛教不言父子、夫妇,非佛教无是性,印度风气有不衕也。风气不衕,硬使彼方人民非学侍膳问寝、冬温夏清之礼制不可,是何异栽橘种于淮北?非强使弗为枳乎?孔教云:“因材施教。”甚有理也。
 
中国文明,开化最先,故于纲常研求最密,稍有缺欠即为名贤所不容、褒贬所必诛。鼓励人文造忠者,弗察君心明暗,以此心地,要上对先君之灵爽,下对万世之指摘;造孝者,不管亲心是否,以此心地,要上感九天之窥伺,下格九泉之幽魂。丹心丹性衕日月显光,此点真教,是我中国地质人性之独优处,非孔子言理之独高也;此地此质、此人此性,有此一点独高之血脉,故天降羲皇早立人伦之基,复生尧舜,以铸其成,再继孔丘以开其化,伦常造性修,遂为中国立教之主脑。其他细目所谓养心寡欲、慎独修己,诸性修,皆后焉者也。然以伦常造性修,是我国地质人性,有可以此为立教之处,若施之异国异方,则将共斥为非、不合人性之自然矣,是又非我国圣教之偏,亦非彼国立论之误,盖亦犹橘种过淮,则为枳之一理也。
 
教立何国、何国遵其教以修性,即甚得宜,若会合他方之教以教化我国之民,只可取其所优、略其不合、遵其大是、补我小缺耳;若非欲灭彼国之教以显我国之真,倡我国之真以抵彼国之误,无乃是坐井观天之狭论欤!道教自古开基,早立孔教之端绪,道孔无分,一开源、一成功也,道教孔教,直可称之曰一教;所叹者,经焚秦火,是道教之绝缘,实又孽缘之开始也。历传至今,数千变幻,门分万样,教立千条,一误再误,三误四误,误之至今,直不为误,反为真正之道教矣。何人造此大错,陷得万世苍生无明途欤?书今告竣,暗乡已阐,各教各门祖师孽冤已有赎路,已得明途。阐清孽案,字字皆珠,道教既无教,衕是孔教之理路。今既单立道教名,只可作为孔教之辅助。
 
第一 辅助孔学性理    第二 辅助孔学治心
第三 辅助孔学寡欲    第四 辅助孔学慎独
第五 辅助孔学绝私    第六 辅助孔学忠孝
第七 辅助孔学忠信    第八 辅助孔学处世
第九 辅助孔学责己    第十 辅助孔学灭邪教邪门,明正学正理
 
十条辅助是辅助孔学要纲,至孔学全旨阐之孔教编中,世人其知领悟。夫道孔二教既无分,一是开始,一成功,今复另立道教目,是教世界下乘人,初是开基今细辨,一助孔教诱世民。世民多非贤哲子,资质浑浊气纷纷,论语廿篇所范世,难与斯人细指陈。今各祖师施苦愿,聊着此书渡愚人,一可稍赎祖师孽,一可稍指庸愚心。全书告竣功全日,世人其知仔细寻。
 
 
第十八章 道教全功
 
道教迷于远古,世间一纸未存,今辅孔学言性理,一渡世间庸愚人,阐清暗乡修明路,洗清祖师孽冤身。世人遵此书修性,造到全功是何人。
 
第一全功道教
 
日斩贼,日斩盗,镇压魔王气质消,灵性日理事,天机朗朗灵明昭,孩提真境界,独守性灵窍。
 
第二全功道教
 
广化世界各暗乡,洗净祖师各孽冤,三百孽冤得赎性,世无门教净无尘,误坐误炼皆知误,丹书道板尽火焚,此部真传光宇宙,止步脚登福德门。
 
第三全功道教
 
广印真传化暗乡,逢人寻问暗乡人,寻得暗乡人一个,快施真传一枝春,春意明途藏此内,返与不返任其心。
 
第四全功道教
 
广翻此板遍传流,五百实功第一楼。千处暗乡人尚暗,开源祖师泪未收,虔跪阴司竭诚祷,祷诵善人速修楼。修楼终是获何报,万顷波涛一稳舟。
 
第五全功道教
 
翻刻此版力难担,广集众资共结船。板着一方称大善,得拯孽冤三百缘,能救一缘天有报,眼前不见子孙贤。
 
第六全功道教
 
集凑资财印此书,施送各方暗乡途。一粒明珠光有线,引进暗乡入吾炉;引得一人获一报,丹桂花香树一株。
 
第七全功道教
 
暗乡人暗心已迷,未可语言指其歧,唯有广施此书籍,不须言解使自披。
 
第八全功道教
 
我身宿孽赎无门,轮回几次造今身,幸遇此书明世界,快登此筏渡迷人。
 
第九全功道教
 
我性污染似何深,洗涤艰难困苦侵,无有功德能抵孽,居然遇此一支春。
 
第十全功道教
 
勤斩贼盗压我魔,勤养天机静吾坐,光明心地莫昧真,速施此书种功德。
 
十条全功道教,世人要知深讨。忠孝节义之功造更好,若无此功要修桥;善似桥梁资渡水,稍差一步亦徒劳。若善若功皆未造,此身宿孽何年消?
 
三百祖师开孽路,过案较我仍难逃,我若救一极暗乡,性命功德真云巧。巧机会,莫不悟,拾得真传如宝珠,我宝此珠莫失手,随翻随印造明途,待到暗乡有返日,我身宿孽尽抵无。若是培性言全功,功全孽抵谁之徒?吾徒速扫暗乡路,三百孽冤共欢呼,衕喜共登清明界,**清灵各报珠;真珠一粒怀在腹,衕超苦海入明途。全书言竣,谨将积功累行章,所拟记功抵孽各条,恭奏   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御驾前,肯恩立案,准予赎愆。上帝随颁敕旨,敕考校宫缮清书文入览,乃于圣清宣统三年中秋望日
 
上帝敕考校宫按照道教掌教臣,所拟记功律例注册,随年稽察,*齐十年入奏外,所有世界善士施送此书者,另行增加记功注册。
 
若有印刷此书过千部者,照拟例增加一倍,注册记功。
 
若刊刻一版,流传一方者,一人担荷,按原拟例增加实功八百;若集资结缘,按照原拟例增加实功六百,以助资人数若干,及助资数目多寡,注册均分。
施送此书挽回一教门者,按原拟例增加实功一千。若一方能灭除一门,无余熄者,按原拟例增加实功五千。查施送劝化之人若干,按名注册注册均分。
 
捐资刷印此书,施送本乡异域者,或多或少,拟考校宫随时稽察,量功注册统以清历十年,*齐一次册籍,请 旨核夺给奖。书今告竣,展限十日,垂续各编序文,及书后缘起。校毕即行封坛,不准稍留一线,此旨*考校宫遵照施行。
 
道教全功功非轻 世人鼓励要虔行一朵莲花施世界 勤养天机造上乘 遵旨封坛  观礼堂衕人等,恭呈感应篇全本,请 示附刊,以备静坐者之默诵,蒙天尊重校真旨,并赐默诵之法,广告世界。共荷 鸿恩默诵之法,须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如是诵久,性定神宁、无念无虑、无思无意,五官静、百骸静、气息静、心地静,静到似睡若醒、似醒若睡,遍体清虚,无识无知之境界矣。日久年深,天机得养,灵慧得增。惟篇幅太长,总共四段真言,默诵者,只诵前二段足矣。谨书重校之《感应篇》于左:
 
太上感应篇
 
太上曰: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轻重,以削人禄,禄减,则贫耗,多逢忧患。
 
(右第一段真言)
 
人当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况在人乎?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长;遏人之恶,扬人之善;衣食知足,言行防过;施恩不求报,施舍不求功,是谓之善。
 
(右第二段真言)
 
苟非或义而动,背理而行,以恶为能,忍作残害,阴贼良善,暗侮君亲,叛其所事,诳诸无识,虚诬诈虚拟,刚强不仁,虐下取功,谄上希旨,弃法受赂,殃民贪财,扰乱国政,刑及无辜,诛降戮服,贬正排贤。杀人取财,倾人取位,凌孤逼寡,谄富骄贫,知善不为,知过不改,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自罪引他,讪谤圣贤,愿人有失,毁人成功,危人自安,减人自益,嫉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丑,讦人之私,耗人财货,离人骨肉,败人田苗,破人婚姻;紊乱规模,以败人功,损人器物,以穷人用;见他荣贵,愿他流贬,见他富有,愿他破散,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负他财货,愿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见他偶失,便说他过;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任恩推过,嫁祸贾恶,沽买虚誉,包贮险心;挫人所长,护己所短;轻出重入,口是心非,每好矜夸,常行嫉妒;造作恶语,毁人称直;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施与后悔,假借不还,心毒貌慈,左道惑众;不孝父母,苟虐其下,宠信妻子,骨肉忿争,男不忠良,女不柔顺,不和其室,不敬其夫,无行于妻子,失体于舅姑,轻慢先灵,违逆先命;偏憎偏爱,薄人子女,谈闺爱色,淫欲过度,行多隐僻,溺女堕胎;嗜酒肆凶,逸乐过节,奢侈剪裁,非礼烹宰,散弃五谷,劳扰马牛,射禽逐兽,发蛰惊栖,填穴覆巢,伤胎破卵,如是等罪,司过神随其轻重削其福禄,禄尽则死,死有余罪,殃及子孙。
 
(右第三段真言)
 
凡横取人财者,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渐至死丧;或罹水火贼盗、疾病口舌诸事,以当妄取之过。
 
凡贪非义之财者,如毒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故贪非义之财,无法享受,恒因得之不义。消耗意外,或为游荡而竭,或为摴蒲而尽,或为子嗣荡败,或为嗜好而空,财散报满,本业反废,家业反倾。是所谓非不暂饱,死亦及之。
 
凡枉杀人命者,国法难宽,冤魂亦缠,终死己命,如易刀相杀然。
 
凡淫人妻女者,国法可欺,天报难宥。回首妻女,终受人淫,是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不爽;种时不显,十年根生果结,是瓜是豆,依样还偿。
 
曾有犯此四条,及第三段之恶事者,急宜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日久必获吉,所谓转祸为福也。故吉人语善、行善,每日有此善,三年福必临之;凶人语恶、行恶,每日有此恶,三年祸必降之。世人其奉行莫忽。
 
(右第四段真言)
 
《感应篇》之本,世界翻印太夥,后人增加注释,并多添段增句,甚至乱行附会,附入他本假经之孽语,起人贪望,动人听闻,殊干罪谴。
 
今闻真原旨,默诵者,只用首二段之真言;附刊全篇,乃为广示世界,得知感应全篇之原旨,凡再刊印《感应篇》者,于世界假本,须遵此四段真言改正。
 
敬录天尊之谕于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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